于是森雪反而说不话来了。

    “原来……”

    森雪张了张，言又止。

    “你知啊……”

    最后，除了这句苍白的慨，森雪竟再说不别的话来。

    于是，反倒是被拒绝的间像个没事人一样反过来安她，：“没关系的，这事我早就知了，要难过的话，这么多年也该难过够了，所以你看，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在意呢？”

    或许是间的态度实在太过坦了，森雪心中那些复杂难言的绪竟也因此慢慢平复来。

    她侧看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叹息：“你说你早就知了？你……什么时候知的？”

    间想了想：“大概在我喜你之后、明白我喜着你之前……毕竟你一直在拒绝我，这事我不可能不知的吧！”

    森雪微微垂，心中又一次翻起了波澜。

    但在表面上，她依然平静：“既然你听懂了，为什么还要来喜我呢？”

    这一刻，森雪觉得这样的一幕真是过于奇妙。因为她从没想过，作为一个对外界充满警惕戒备、拒绝对他人付诸信任、更拒绝恋关系的自己，竟然有一天可以这样平静地跟人谈论关于的话题。

    ——但这或许并不仅仅是关于的话题。

    间笑：“大概是因为我对的喜，不仅仅是因为喜吧，所以我没办法不来喜你啊！”

    “……什么？”森雪糊涂了。

    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边笑容扩大：“我喜你，。这样的喜，不仅仅是于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更是于间对的喜……当你看到我是间而不是千手的时候，就注定我会喜你了。”

    “……”森雪依然没有听懂。

    而间也并不需要森雪明白。他继续说：“，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的梦想。我说我讨厌成为忍者、讨厌战斗、讨厌杀人，更讨厌学习那些杀人的手段……其实这话我其实对很多人说过，但他们大多嘲笑我的天真，而理解我的斑也告诉我，在这样的年代里，或许成为更的人、将那些反对我的声音压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森雪低声：“但这依然不是你想要的。”

    间灿烂笑了起来：“没错，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如果有一天我这样了，那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你不同，，你到了——你到了所有我想到的一切！，你理解了我，你认同了我，并且你让我看到了那个新的世界，那个属于和平而繁荣的世界！这是只有你到的事啊，！”

    此时此刻，森雪恍然抬，对上间的目光，如同对上当年那个少年的目光。

    而当时那个还会躲在树上偷偷自闭、用自暴自弃的语气诉说梦想的孩，如今已经不会再自我怀疑和犹豫不定了，他已经大到足以面对一切。

    而森雪也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啊……”

    她终于明白，间对她的在意并不仅仅是于男女之，更是于前所未有的认同。

    是因为她在那一刻真正地理解了他、认同了他，并在之后的这些年里走上了他想要走的路，开启了他想要见证的时代；于是他也反过来真正地理解了她、认同了她，努力与她走在了同一条路上，并想要与走向同一个结局。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两个完全理解彼此的理念、认同彼此路的人。

    所以哪怕她拒绝他的喜、哪怕他们最后都无法在一起，他也会依然她，如同着他心中的希望与梦想。

    他她于，也于理智，发自心，归于理想。

    于是森雪心中也越发震动，难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