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寒光再次忍无可忍打断了他。

    “他女儿已经死了。”

    “他信了？”

    “呃，他没信，不过还是给了我银……”

    寒光将剩余的烧用荷叶一卷，拽起米步云就往外走。米步云不明所以，待到山门外时，寒光对墙角喊：“宋姑娘，你父亲来青山镇了。”

    空无一人的墙，发呜呜的哭泣声，米步云吓得浑颤抖，左右顾盼：“哪里有人哭？哪里有宋姑娘？”

    “你要见他吗？”她问。

    看不见的女鬼沉默了一会儿，半响，才低声：“好。但请你，不要让他见到我如今的模样。”

    寒光虽看不到她的面，但此时也叹了一气，她能理解宋女的心。变成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若是让亲生父母看见了，该有多伤心。

    她对米步云：“还要烦请你山，去请宋员外来。”

    “我不去！”米步云惊慌失措：“你们这观养鬼吗？”太可怕了！宋姑娘都死了，怎么会在这里？

    “小倩去一趟。”

    “是。”

    ……

    半个时辰后，宋员外与里正瑟瑟发抖地上了山。他们虽然惧怕黑山的新主，但若有一丝找到宋姑娘的希望，还是着来了。

    宋员外在半山腰抬起，遥遥看到山门前，站着一位着青袍的女。

    她绾着髻，姿如松，正负手立在山门前，一气度不似这红尘中人。他不觉有些张，手心满是汗，问小倩：“聂姑娘啊，观主该怎么称呼？”

    “您一路上已经问了第五遍了。”小倩的脸上现了少有的笑容，她轻声：“观主姓褚。”

    “好，好，记住了。”宋员外老来得女，全家若珍宝，如今受此打击，整个人看着都苍老了几岁。

    一行人终于到了山门前，宋员外朝寒光拱手，颤颤悠悠：“褚观主。”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啜泣声。他狐疑地扭过，看那观的黄墙角落，却是什么都没有。

    寒光淡定自若，她早已收起了墨镜，不会再让人看到宋女的惨状。与宋员外、里正寒暄过后，寒光请他们去石桌就座，小倩呈上了茶。

    虽然这个观极其寒酸，宋员外丝毫不在乎，落座后就急忙问：“听闻褚观主能找到我女儿的落，此事当真？”

    寒光看着他，温声：“你女儿已经过世了，宋员外节哀。我所能的，只是帮你找到宋姑娘的尸骨，让她安心土。”

    宋员外忍不住落泪，用袖了泪。他又发觉这位褚观主话中有话，犹豫：“听褚观主的话中之意，我女儿现在……”

    “尸骨土，凶手得惩，宋姑娘才能心安。”寒光不多说，只是：“此事非官府所能及，你若是信我，可将此事委托与我。”

    宋员外正开答应，旁边的里正却暗地里拉了他的衣袖，并朝他使了个。

    宋员外叹一声，朝里正微不可见地摇了摇，最终还是对寒光：“此事，就拜托给褚观主了。若能让小女土为安，我当重谢褚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