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有个未婚夫，不过我未嫁而亡，他也早就土了。”小倩的目光飘向远方，声音也忽然变得飘渺了：“也许，一世，他也该成家了吧。”

    .

    次日寒光让人给金华的刘大官人带信，告知他窦女的心意。又过几日，南三复伤愈，亲自来观歉，并表示全盘接受了窦女的要求。

    他的态度十分诚恳，对众人：“我的发妻早年病逝，我会将窦姑娘视作我的续弦安葬，给她应有的名分，享受我南家的世代香火。只是……”他叹气：“就算我愿意为窦翁颐养天年，也不知他老人家在哪，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歉意。”

    “啊，他就在这观里。”寒光吩咐明素去喊窦翁，对南三复：“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南三复目瞪呆，：“惊……惊极了。”

    看来只剩惊，没有喜了。当明素扶着窦翁踏客堂的时候，尽好的心理准备，当窦翁看到南三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举起拐杖，往他的上打去。

    南三复急忙躲避，窦翁扑了个空，差跌倒。他用拐杖指着南三复，恨声：“想当初，你多次来我家，老翁我哪次不是好酒好招待？偏偏你记挂上我的女儿，始终弃，真是禽兽不如！”

    他说着说着，布满血丝的球里，泪扑簌落。

    南三复只得赔礼歉，躬：“以前都是晚生的不是，您老人家消消气，现在，咱这不是在完成窦姑娘的遗愿吗？”

    窦翁已经从明素的中，得知了事的全经过，他此次来金华城，实际上也是为了南三复而来，想要为死去的女儿和外孙讨一个公。如今，既然女儿的遗愿是土为安，他无可奈何，又心痛地摇了摇，在明素的搀扶坐了。

    接来便谈论了一些关于窦女如何安葬，如何迁祖坟的细节，南三复不日就要回太原去了，他想带着窦翁一起同行。

    “不必了，我看到你就恶心。”窦翁拒绝。

    “那……”南三复一个尴尬的笑容：“好吧，您老当心……”

    ……

    南三复离开金华后约有十日，窦翁也要告辞了。

    临行前一晚，寒光吩咐明素炒几个好菜，给窦翁送行。他原本早就要走了，只是留着想见见女儿。

    谁料窦女一直没有现，直到小倩烧了鬼信一问，才知窦女悄悄跟着南三复，回太原去了。

    燕赤霞从山买来了几坛米酒，窦翁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怎么都劝不住。最后，他看着米步云，苦笑着：“哎，明丫呀！老翁跟你说一句掏心窝的话，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言巧语！”

    米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