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这里有镇宅的符纸，你张贴一，应该没事。”

    段员外无可奈何，伸手想要来拿符纸，但是没接到。寒光又坐了去，慢条斯理：“十两银一张。”

    她原本不想多收钱的，只是这段员外，实在是气人。段员外的脸变了又变，但最后还是捧银票来，买了符纸。

    加上除妖的钱，此行一共挣了一百五十两。临行前，寒光又：“消息尽量不要外传。三年，四通神再来找你麻烦，来金华找我。”她捉妖也是有保修期的。

    段员外恹恹：“但愿有生之年都见不到您了……”

    .

    离开苏州后，寒光见明素有些不兴，：“还在计较这件事吗？”

    她，不满：“真是好心没好报……”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寒光轻描淡写：“别人跟你，有不同的、家世和经历，自然想法也不同。没必要为了跟你完全不同的人生气。”

    明素虽然不太理解这句话，但还是重重地，不去想这件事了。

    走在树荫，寒光掂量着袖中的银，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她笑：“听说广平八蒸很有名，上次我是夜里去送书，无缘一尝。反正观里也没什么事，咱们去广平府吃饭，顺便买特产回去。”

    广平府，就是薛郡君的墓那边。

    明素忽然有开心，跟着观主太好了，捉妖路上吃遍五湖四海！

    ……

    俩人从广平府的酒楼走来的时候，附近店家都打烊了。

    广平八蒸虽然带了个‘八’字，却有三十多菜，寒光哪里知这个，等菜上全了，有懵。她俩扶着墙走了酒楼，决定先在月散散步，消消。

    走城门，她们在田埂上迎着夜风，慢慢溜达。明素跟她聊起了顾生和白狐狸的事，语气很厌恶。

    “狐妖真是不知廉耻。”她皱眉：“不过，那个顾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寒光微微一笑，明素没有嫁给顾生，其实在她的意料之中。哪怕是原作里，她也不顾生，只是因为对方赡养自己的母亲，于是不要名分，给他生了个儿报恩。

    顾生福薄，没几年就去世了，也许是白狐狸掏空了他的。那个儿后来中了士，给祖母颐养天年。

    她漫步朝前，：“还是有好狐狸的。”

    “我不这么认为。”明素执拗。

    田野间很幽静，又过了一片粱地，隐隐听到女的哭声。寒光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不远有一个黑影，看着很像是人。

    “要去看看吗？”明素提议，但又有些顾虑：“这么晚了，会不会不是人啊。”

    “没事，就当关小动了。”寒光随意，直觉告诉她那个黑影不是鬼，但也不是人。随着她们脚步的靠近，那哭泣的女也停住了哭声，回过来看着她们。

    女坐在田埂上，黑夜中，依稀能看到她婀娜的姿和小巧的脸颊。看到寒光她们，竟也不是很惊慌，起行了一礼。

    “小女叨扰二位的雅兴了。”她低声：“还请您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