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行吧。”这位狐大娘开心就好。

    次日清晨，虞夫人在香案前，再次嚎啕大哭。

    寒光听完了故事，看着金夫人那张充满怨气的脸，忽然能理解她了。

    终于，在一炷香之后，虞夫人了泪，施施然起告辞。她告诉寒光：“我家小女儿嫁到了京城，我这个当娘的，想去看看她。”

    寒光请他们到客堂座，明素上了茶后，里正才代他的表妹讲了前来的目的。他苦笑了一声，：“实在是不瞒褚观主呀，我这位表妹，最近遇到了一件离奇又荒唐的事！”

    寒光一怔，理智地想了想，：“半兽人吧。”

    虞夫人叨叨说起往事，心中满满是对黑山大王的敬佩。

    幸好，村觉得这事比较荒唐，也有辱梅姑的名节，就没有答应。妹夫回到家后，夜夜梦到梅姑，后来村找到了他家，说一家人都生病了，于是帮他在梅姑庙里立好了泥像。

    他去转了一圈，在石碑上看到梅姑因未婚夫早逝而发誓守节的事迹，心中颇是慨。谁想到当晚梅姑梦，说是要嫁给他。妹夫本来没当一回事，梦嘛。谁料他醒来发现，当地村里的所有人都了一模一样的梦。梦中，梅姑要求存在在她的泥像旁边雕一个金生的像，让他们结为夫妻。

    “夫人慢走。”寒光将她送了门外，正巧，素秋恹恹的走了来。

    寒光：“……”

    .

    “恼羞成怒。”她小声。

    “既然大王已经仙逝了，明日我祭拜一大王，再走吧。”虞夫人摆了摆手：“钱就不用给我了，姑娘帮我起个祭坛吧。”

    里正娓娓来，原来表妹在几年前嫁到了上虞县，妹夫是个读书人，还是位举人。原本夫妻俩相敬如宾，还生了两个孩，好的不得了。

    寒光特意吩咐她早哭，免得影响观的香火。祭坛设在后院的园前，寒光劈了一块不不短的姥姥木，上书：黑山神君灵位。

    “大王是小妖的救命恩人。”虞夫人怀念：“当年, 我带着刚满月的孩儿们回娘家，途径金华的时候被人捉了, 还是黑山大王救的我呢。今年我路过黑山，想着给大王送礼，没想到……”

    表妹十分生气，因此来到了金华，想求助于黑山观。

    他气不过，又转过来，邃的黑眸中闪烁着威胁的光芒：”观主。”他轻声：“那你和黑山老妖能生来什么？！”

    ……

    “只是遥遥看到了一袭黑衣背影。当初大王让他手的童将孩儿们抱给我, 我也只记得那童的相。”虞夫人喝了，叹：“我以前听说过黑山有个凶残的大王，心里是很怕的。谁想到大王对咱们妖真好，那童虽然是人，但也仙风骨，品行端正。”

    寒光正想拉住她，问问她是怎么了，半山腰上就有人叫到：“哟，褚观主！好久不见，我有事来找您啦！”

    凌照不理她，手指一勾，一节甘蔗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他转：“好你自己。”

    ……

    寒光给她倒了碗，问：“夫人见过那黑山大王？”

    那位夫人是里正的表妹，嫁到金家后称作金夫人，里正是为了她的事来的。

    她抿了茶：“哦？”

    前几日，妹夫忽然穿整齐，对表妹：“梅姑要来接我了！”说完，他就死了。

    “那你为何把年货挂在后墙上？”寒光还是有不明白。

那黑山老……大王是旧相识？”

    几个月前，妹夫去外地办事，途径会稽的时候路边有一座梅姑庙。妹夫是个喜古迹的人，听说这座庙已经有二百年历史了，焉有不去看看的理？

    祭坛上摆着虞夫人第三次带来的年货，有糖炒栗，瓜，以及几节甜滋滋的甘蔗。凌照冷看着这一场闹剧，偶尔瞄几供品。

    虞夫人垂丧气：“还不是因为你呐。那天早上我躲在一边，看到姑娘你拿了东西走，又不认得你，寻思着是个捡便宜的。我怕大王吃不上，又买了些，挂在后墙上……”

    寒光忽然问凌照：“你说黑山大王和狐狸，能生来什么？”

    虞夫人再次呜呜：“可惜大王也没个后，早知，我还有好几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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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照气得叼着甘蔗就走了，看样是真的生气了，虽然寒光不知他在气啥。

    她抬一看，原来是青山镇的里正来了，后还跟着一位怨气满满的夫人，带着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