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试试吧。”寇员外纠结半天，为了女儿能有个好归宿，还是同意了：“村西那王家，是不是他的玄孙？”

    “是。”寇夫人盘算：“照规矩，咱们得送礼去……”

    .

    夜。

    明月悬，大地沐浴在银白的月光之中，人和树的倒影斜，密密麻麻错到一起。寒光拎着锄到了后山，依着先前的记忆，找到那块风宝地。

    因为时间的荒废，她先前挖的那个已经几乎看不到了，一锄去，泥土燥且。

    她闷闷给自己挖墓，其实是在宣自己的愤怒，一锄去，顿时消解不少绪。

    现在看来，如果褚兴德死了，也许她会灰飞烟灭，连个魂魄都没有；如果褚兴德不死，凌照挂了，那么诅咒还是会永恒存在。

    她一也不想让凌照事。

    寒光在月挥舞着锄挖土，黑暗的丛林里，有一个白衣书生，摇着折扇，从里面飘了来。他没有影，神态很悠闲，站着看了很久。

    “姑娘。”他咳嗽了一声，不解：“你要荒野抛尸吗？”

    “给自己挖墓，没见过吗？”寒光也不回，谁知这是哪里来的野鬼，虽然有修为，但是多闲事。

    白衣书生愣了一会儿，忽然绽放一个笑容，：“姑娘真有远见！不知姑娘他日到了地，需要订一个鬼夫吗？”

    寒光：？？

    月，他看着寒光冷艳的侧颜，自顾：“在王兰，也有几百年的修为了。生前虽有妻室，不过她早就转世去了。鬼仙也寂寞，不知姑娘可愿跟我搭个伴？”

    一只小狸猫悄悄地爬上了岩。

    寒光放锄，冷声：“不需要，再见！”

    ……

    王兰灰溜溜走后，凌照忽然有开心，绵绵地‘喵～’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自那日之后，寒光很少跟他独，也没发现他大半夜的跟了过来。

    “你心不是很好。”凌照化成人形，看着寒光在山石上坐，自己也坐到了她的旁：“你有心事。”

    她低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以后怎么打算？”

    “等你好一些，我再去杀了他们。”凌照微微一笑，里凶狠的光芒：“不过是两只秋后蚂蚱。”

    寒光有些奇怪，问：“你既然这样厉害，当初他们又是怎么害得你呢？”

    “我在渡劫……”凌照说了一半，忽然住了，斜了她一。寒光怔怔瞧着他，脸上没有一异。

    她懵懂无知的样，让凌照有些分辨不清，也无法继续开。久以来一直有个问题横在他们中间，可那个问题，也许并不重要了。

    他笑了笑，侧看她，温声：“渡劫时候总会很脆弱的。”

    “你没有找人护法？”

    “我用了剑阵，只是不巧，失效了。”他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