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郎醉得狠了，往日里邃的底冒着酒气儿。

    他定定看了她许久，神有些迷离，有些懵懂，像鸟在认母。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意识到她快不过气，稍稍离开了一儿，双手撑在炕沿上。

    肩的乌发因着这个动作垂了来，扫过林瑶的鼻尖。

    觉到鼻传来的意，林瑶伸手去。

    程五郎顺势握住她的小手，中呢喃，“瑶娘……”

    醉酒后的男人，声音略显喑哑，却也在无形中撩人心弦。

    林瑶屏住呼，就听他说：“我没病。”

    林瑶：“……”

    程五郎握她手的大掌了，神专注在她面儿上，又继续：“我不用补，等你大就知了。”

    林瑶再次：“……”

    这是病加重了还是转移了？

    “相公？”林瑶建议，“要不，咱换个大夫吧？”

    程五郎似乎被她恼到，眉心微微蹙了一，凑近就想咬她的嘴。

    林瑶大惊，脑袋往旁边偏了一，被他一咬在上，跟狗啃似的。

    “嘶——”林瑶倒凉气。

    她费了大劲儿将他推开，程五郎顺势歪在炕上便睡着了。

    林瑶摸了摸被咬疼的，弯腰帮他脱了鞋盖上被，这才去往灶屋。

    她没煮过醒酒汤，又不敢去问婆婆，便自己翻了蜂来，调了一碗蜂端回去。

    程五郎已经睡熟了，面儿上的红还没散。

    林瑶将小碗搁在炕桌上，轻声唤他，“相公，相公？”

    程五郎没反应。

    林瑶又喊了两声。

    程五郎还是没反应。

    林瑶想了想，掀开被伸手去挠他咯吱窝。

    程五郎果然有反应了，先是肩膀颤了两，随即半睁开，他没笑，反倒是咳了起来。

    林瑶一手扶着他坐起来，另一只手端过蜂，喂到他嘴边，柔声哄：“相公，先喝了这个再睡。”

    程五郎没咳多大会儿就停了，他这会儿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是觉得小姑娘的声音熟悉又亲切，便依了她的话，将那碗蜂喝得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