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乖听得咬牙切齿，黑脸瞪着他，“程砚你那嘴是有毒吗？”

    程五郎淡笑，“承让。”

    林小乖气得冒烟，转而委屈看向林瑶，“你他！”

    林瑶很无奈，“谁让你先开说话的？”

    “我是说假如！假如！又不是真的……”

    “你那么好奇想知答案，去问假如呗！”程三宝冲他翻了个白儿，“死骗，该！”

    俩人一掐上就停不来。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成哥儿弱弱喊了声，“舅娘，我饿了。”

    林瑶摸摸他小脑袋，“你再等会儿，舅娘上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说完，看向林小乖，“小乖，别闹了，快赶车，找个面馆。”

    林小乖和程三宝这才停止了战，一个左哼哼，一个右哼哼，谁也不搭理谁。

    车启程，林瑶坐来，看了看程三宝和林小乖，有些无语，“我说你们俩，每天晚上都睡一炕上，就不能和谐儿吗？”

    “是他先骗人的，死骗！”程三宝到现在还记恨上次林小乖给他买弹弓的事儿，一看到弹弓，他就想胖揍林小乖一顿。

    林小乖却了个哨，“随你怎么骂，反正老不生气。”

    ——

    驴车在面馆外停，有小二来帮着停放。

    林瑶几人走了去，每人来一碗炸酱面。

    吃完面，林小乖赶车送程三宝去程大郎那儿，程五郎和林瑶负责送成哥儿去找他娘。

    程芳芝接了帮林瑶打理铺的活儿，这个时辰还在忙。

    林瑶过去的时候，她刚送走一批客人。

    “娘——”成哥儿在姥姥家住了几天，好不容易能和当娘的见上一面，顿时圈儿就红了，忙不迭地扑过去。

    程芳芝张开双臂接住他，有些哭笑不得，“一回来就哭唧唧的，怎么了？”

    成哥儿噎噎说不话，只一个劲地掉泪。

    林瑶给程五郎拖了个靠背椅坐，她去货架边溜达了一圈儿。

    等成哥儿哭得差不多了，林瑶才问程芳芝，“三，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程芳芝掏帕给儿了泪，回答林瑶，“赶上元宵节，镇上人多，咱们铺里货又全，一大早我就忙得连轴转，这会儿才得歇气。”

    说着指了指柜台上，“喏，账簿在那儿，你要不要看看？”

    林瑶字都还没认全，哪看得了账簿，但她还是伸手去拿了，拿过来就直接递给程五郎，“相公，你帮我看看吧！”

    程五郎接过，修的手指一页页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