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随着顾崇去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程五郎安静躺在小榻上，双目闭，面儿上烧红。

    “相公……”她忙不迭地走过去。

    这一喊，惊得朱八斗赶起把位置给让来，然后低声问顾崇，“程兄已经成亲了？”

    顾崇，说这位便是程娘。

    “不对呀！”朱八斗皱起眉，“不说程兄闻不了味儿吗？她上怎么得这么香？”

    顾崇闻言，脑海中回想起第一次在八里镇跟程砚碰面的时候，程娘上似乎就有这个香味儿。

    当时他并不知程砚的况，所以没怎么留意。

    如今听到朱八斗提疑问，他也觉得奇怪。

    可是仔细闻来，他发现程娘上的香味儿跟普通的脂粉味儿有所不同。

    这味，有一莫名让人通舒畅的觉。

    似乎再急再躁的，闻到这味都能平静来。

    顾崇还在走神，林瑶已经着急地望过来，“大夫没给看吗？”

    “看了。”朱八斗：“人是早上送来的，听药童说，我们走后很快就给喂了药，但程兄烧得实在太严重，到这会儿都醒不过来。”

    听说之前喂过药，林瑶更急了。

    喂了药还不醒，她家相公这到底是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正当她急得不知所措时，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握住。

    ……

    从昨天半夜昏睡过去开始，程五郎的脑袋里就迷迷糊糊的。

    他潜意识里知自己昏迷了，拼了命地想睁开睛，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始终犹如千斤重。

    梦里的他一直不停地往前跑，明明已经浑酸痛脚步虚浮了，他还是没停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但就是心中有那么个念，一定要去找。

    就在他跑了不知多久多远，觉整个人都快累趴的时候，突然闻到一熟悉的香味儿。

    幽幽的，淡淡的，清新绵。

    一一钻鼻腔，让他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平静来。

    似乎能动了。

    程五郎缓缓睁开，目便是小姑娘着急向旁人询问他病况的景。

    烧得太严重，程五郎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