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只得跟着四郎媳妇去了厨房，妯娌俩把晚饭时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简单了，坐在厨房里吃了起来。

    当初荀院布置院的时候考虑周全，客房里也备了床。

    程五郎回屋找了一新铺盖来递给顾崇。

    顾崇抱着去，自己收拾了房间。

    夜已经了，他们明天还有课，便都没再耽搁，洗漱过后就各自回房歇。

    林瑶原本有好多疑问想问问相公，但考虑到他明儿得早起，索咽了回去。

    ——

    隔天程四郎、程五郎和顾崇三人一早就到了书院。

    昨儿姜磊毒打朱八斗闹上公堂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走到哪都能听到有学生在议论。

    三人去了饭堂。

    打了早饭坐后，顾崇问程四郎，“程彬兄见没见过那个叫魏林的学生？”

    “有过一面之缘。”程四郎：“某回学的时候碰到，他大概是听说了被选中的另外两名学生跟我认识，其中一位还是我亲弟弟，跟我打过招呼。”

    话到这儿，程四郎叹了气，“我看他的言谈举止，并不像心思歹毒之人，怎么会……”

    他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人谦声问：“我能坐这儿吗？”

    程四郎猛地抬，正对上魏林笑盈盈的一张脸。

    “魏、魏兄？”程四郎面儿上有些僵。

    程五郎和顾崇一听，当即反应过来这位便是昨天姜磊中的丙三班学生，魏林。

    “程彬兄，真巧，我能坐这儿吗？”魏林又笑着问了一次。

    程四郎往里挪了挪，敷衍地了声请。

    魏林将碗搁在桌上，没急着落座，而是冲着对面的程五郎和顾崇拱了拱手，“程砚兄，顾兄，叨扰了。”

    行完礼，他才缓缓坐。

    顾崇喝粥的勺，顿时什么胃都没了。

    程五郎则是淡淡一笑，“素未谋面，魏兄却把我和顾兄摸得一清二楚，好本事。”

    魏林笑：“我是通过程彬兄认识你们的，咱们碰过好几回面，只不过那个时候你们不认识我而已。”

    顾崇冷笑一声，“不知魏兄可曾听说了昨天戊三班姜磊毒打我们舍友朱八斗一事？”

    “听说了。”魏林，随即面上几分愧疚，“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事会变成这样。”

    顾崇神越发冷。

    魏林继续：“我那天路过园，见姜兄躲在一丛竹后偷喝闷酒，就多嘴问了句，他大概是喝多了，一脑全吐了来，说自己学时间最，却被一降再降，个季度要是再升不上去，就会被书院劝退，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想帮他，就告诉他程砚兄手里有一院亲自注解的四书五经，他可以来借，兴许真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