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婆一瞅有猫腻，目光转向林瑶，“瑶娘，你说，谁要和离？”

    林瑶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如实，“娘，没有谁要和离，是新婚那天晚上，相公给我写了一纸和离书……”

    “啥！”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见程婆脸变了。

    “娘……”林瑶有些被吓到。

    程婆黑着脸，“十多年来，我念着他有病在，冷不得不得，都不敢说他一句重话戳他一手指，没成想到来，反倒把他胆儿给养了？

    瑶娘，你啥时候回县里，把我也捎上，老娘倒要亲自去问问，媳妇儿都不要了，他到底想啥！”

    林瑶嫁过来这么久，回见婆婆如此生气，多少也意识到了和离书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她偏过，就见林小乖蹲在一旁幸灾乐祸，一副程五郎倒大霉他兴的模样。

    林瑶无语，狠狠瞪了他一。

    林小乖站起，一蹦一地回了东屋。

    林瑶又去劝婆婆，“娘，您别上火……”

    “我能不上火吗？”程婆气得横眉竖目，“你甭劝了，今儿说破大天儿都不好使！”

    ——

    四郎媳妇娘家那的亲戚办满月酒，她带着小四宝回去了，梧桐巷这边没人饭。

    早上在饭堂时朱八斗想来蹭饭，程五郎原本还打算让朱八斗来，但中午时间太赶，他索去外饭馆里打包了几个菜回去，吃得太爷眉直皱。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学，程五郎正想跟朱八斗说这事儿，岂料他们家人赶着车来了，说是老爷有事儿，要接少爷回去一趟。

    请不到人饭，程五郎和程四郎兄弟俩对视了一。

    程五郎：“要不，咱们自己吧？”

    程四郎扯了扯嘴角。

    他和五郎，一个从来吃粮不事儿，一个打小病歪歪，别说厨，连房间门槛都没踏过几回。

    就这还想饭？

    可是没办法，外饭馆里买来的，太爷又不肯吃。

    最终，兄弟俩一合计，还是去了菜市，照着林瑶之前买过的菜各买了一儿。

    到家时，太爷正在院里晒太，侍卫拿着扫帚扫院。

    见程四郎和程五郎兄弟俩手上拎着菜，侍卫一向古井不波的面儿上罕见地了惊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