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程五郎舍不得让小媳妇儿早起给他饭，都是跟四哥一块儿去书院吃的。

    今儿沾了老娘的光，洗漱完就在家吃早饭。

    饭桌上，程婆看了两个儿一，“我可提醒你们俩，别念了几天书就把自己当大爷，家里油罐倒了都不带扶一的，学回家，能啥就帮着啥，媳妇儿也是人，没谁天生欠你们合该伺候你们的，听到没？”

    程四郎和程五郎对视一，兄弟俩齐齐应声说知了。

    林瑶平时看惯了相公一言不合给人挖坑的样，这回睁睁瞧着他栽在自己坑里，让老娘训得一句话不敢反驳，她着喝粥的勺，突然有些想笑。

    “五弟妹，怎么了？”旁边四郎媳妇悄悄问她。

    “没什么，粥喝太急，呛着了。”林瑶顺势捂着嘴咳了两声。

    吃完早饭，程四郎和程五郎去了书院。

    林瑶本想着带婆婆上街去逛逛，买儿东西再走，程婆死活不肯，说家里还有活儿，二房又是不靠谱的，她必须得上回去。

    林瑶看婆婆是不想让自己多钱，索买了些糕让她路上吃，又给她雇了车。

    ——

    且说程五郎在前往戊二班学堂的半上，碰到了顾崇。

    “朱兄呢？”程五郎问。

    顾崇：“上茅房去了。”

    程五郎四扫了，见周遭没什么人，这才取腰间荷包，把林瑶托他转的银拿来。

    “这是小乖托我家娘转给你的。”

    顾崇有些讶异，随即摇失笑，“那傻小，他还真想赚钱供我念书呢？”

    程五郎顿了顿，“小乖还让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让你以后不许再临川侯府一文钱。”

    程五郎注意到，当提及临川侯府时，顾崇的脸明显沉了来。

    他拍拍他的肩，“虽然不知你经历过什么，但既然都已经了清河书院，那就以学业为重，等将来功成名就了，有些事没准会有转机。”

    顾崇接过程五郎递来的碎银，在手心里，闭上气，这才缓缓：“其实相这么久我都没告诉你们自己的世，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等程五郎接腔，他继续：“我其实是临川侯府庶，我的生母是临川侯后院的一个妾室，当初我跟小乖说，我们的娘在侯府不得主母喜，被赶到庄上才发现怀了他。

    我没敢告诉他全的实话，真相其实是我娘在侯府就已经知自己有了，不仅如此，她还被怀疑与人私通，临川侯认为我娘肚里的孩不是他的，因此放任当家主母磋磨我娘。

    后来我娘带着我到了庄上，好不容易清静了，快临盆的时候又被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