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斗「哎哟」一声，“听咱家小五郎这意思，要有那条件，你也想送？”

    程五郎淡定：“我对自己的认知也很清醒，不需要送礼。”

    顾崇瞥了朱八斗，“你就多余问，旬考拿第一的人，他需要走什么捷径？”

    朱八斗狠狠噎了一。

    清河书院的考试比别频繁，十天一考的旬考，一月一考的月考，三个月一考的季度升班考，一年一考的岁末考。

    夫讲课很快，学习氛围特别张，上课只要稍不注意分了神，考试就得抓瞎。

    戊二班二十五人，上次旬考，朱八斗挂了尾，程五郎第一，顾崇第二。

    刚学那会儿，周夫其实不太看好程五郎。

    不为别的，这小骨太弱了，刚学一天就起烧昏迷，病成那样，即便再有天资，他能有多少力学习？

    清河书院不比普通书院，上课的容难度更，度更快。

    就程五郎那样的，他能跟上才怪。

    可没想到，旬考来竟然拿了个第一，不单单是戊二班第一，还是戊班六个班总成绩第一，六位夫共同评选来的。

    当时看到考卷，周夫都惊呆了。

    过后想想，又觉得在理之中，毕竟是荀院亲自选中的人。

    撇开个人品行不说，荀院每年亲自选中的学生，成绩就没有差的。

    ——

    三人到镜湖边时，杨公公站在台上，早指挥着手底的人把龙舟安置到了湖面上。

    学们全都站在岸上伸脖看。

    瞅着龙舟投放得差不多了，杨公公转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乌泱泱的学们，“晋王殿说了，诸位都是文人，风峻节，谈金银未免俗气，今年的筹得奖容，会写在一面小旗上，旗就在镜湖对岸，端节当天放置，率先到达对岸得旗帜的队伍，便可得殿赏赐。”

    一句「文人风峻节，谈金银未免俗气」，直接戳到了备礼那几位学生的脊梁骨，一个个将礼藏得死死的，生怕被别人发现。

    朱八斗将那几人的反应看在里，顿时乐了，“听听，人家这话说的多有平，既绝了某些人走捷径的小心思，又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脸的还敢往他跟前送礼。”

    顾崇也觉得杨公公不简单，笑呵呵的一句话，表达了几重意思。

    在这儿的都是读书人，相信没人听不懂他的话外之音。

    叹了气，顾崇：“若是没有两把刷，杨公公也不可能成为晋王殿的亲信。”

    晋王殿那样的人，一看就是里容不得沙的。

    顾崇虽然只见过晋王两面，可他就是有这样的觉。

    杨公公代了细则之后，学们开始去找自己组上的龙舟。

    每艘龙舟上都有明显的记号，标明是哪个班哪个组的。

    朱八斗先找到了戊二班的，一群人呼啦啦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