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收回手，问他，“三宝，你想不想去京城？”

    “不想！”程三宝想都没想就拒绝。

    “为什么不想？”

    “我们家在京城又没有房，去了住哪儿？”

    程三宝站得双发，索绕到太爷右手边的石凳上坐继续给他扇风。

    太爷眉一挑，“这么说，只要在京城有了房，你就乐意去了？”

    “那也不成。”程三宝还是摇。

    “哦？”太爷问：“这又是为什么？”

    “光有房哪够啊，我还得念书呢！”

    太爷一就看穿这小在，但他还是顺着往说：“有了房，有了上学的地方，你总能去了吧？”

    “唔……”程三宝想了想，又摇。

    太爷角一，“还有要求？”

    “那当然啦！”程三宝说：“我可以不是个好学生，但是书院必须是个好书院。小叔叔说了，整个大燕，最好的书院就在咱们宣宁县，清河书院远近闻名。

    我虽然没什么大追求，但我将来是要去清河书院那样的地方上学的，再不济，也得跟它差不多的才能。”

    跟清河书院差不多的，那不就是国监吗？

    太爷气。

    这小，别看才五岁跟景儿差不多，成天鬼鬼的，脑活泛得很。

    程三宝瞄他一，“太爷爷，您嘛问我这问题呀，难不成以你们家那条件，还能满足我的心愿吗？”

    “那当然……咳咳……”话刚，太爷当即反应过来什么，上咳了几声。

    “哦——”程三宝拖着的尾音，“让我给诈来了吧？太爷爷原来什么都记得。”

    “嘘——”太爷给他递了个。

    程三宝挑着小小的眉，一副「没事儿我都懂我不戳破你」的默契表。

    “房，好的书院，我可都记啦！”程三宝掰着手指数。

    “行行行，都依你。”太爷：“将来你要是真去了京城，房我送你，我再想法把你送国监，够意思吧？”

    “太够了！”程三宝笑得一脸满足，抬起小手要跟太爷击掌。

    太爷抬起自己的手，跟他击了一掌。

    目的达到，程三宝撂扇，将太爷送回屋，然后去了赫连景的窗外，推开窗，像昨晚那样趴在窗台上，望着坐在书案前认真学习的赫连景，“哎，小公……”

    赫连景没应声，仍旧端正坐着，神专注在书本上。

    “不搭理我是吧？”程三宝转了转珠，又喊，“小景儿……”

    赫连景一，脸有些黑，皱眉朝他看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