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走到桌边坐，问小贩要了两碗酸梅汤。

    酸梅汤上来时，林瑶意外地发现竟然是冰镇过的。

    时人们想在夏天享用到冰，就必须在年前将冰块储存冰窖。

    能有得起冰窖的，多半是大人家，外边儿的小摊小贩基本没可能大价钱去买冰来生意。

    更何况，去年基本没雪，只是在过年那几天飘了一阵，河都还没上冻就开了。

    那这冰是哪来的？

    程五郎显然也留意到了这一，他望向小贩，“小哥儿，我能问问你是从哪到的冰吗？”

    那小贩也没瞒着，笑呵呵：“不瞒客官，这冰是我表夫教我自制的。”

    林瑶听愣了，“冰块儿还能自制？”

    “能。”小贩：“听我表夫说，他背后的东家是个皇商，可有本事了，不仅能制冰，还能很多新鲜玩意儿来，好像有什么香皂，香儿，其他的我忘名儿了，反正都是没听过没见过的。

    知我酸梅汤生意没冰不行，我表夫就教了我制冰，不过他叮嘱过不准将秘法往外传，否则会引来灾祸，我就只敢在这小摊上赚俩钱养家糊。”

    话到这儿，他有些警惕起来，“两位客官，你们以后可不许跟人说我会制冰啊，不然知的人多了，我可有大麻烦的。”

    林瑶和程五郎对视一。

    林瑶：“您放心吧，我们夫妻不是多嘴之人，定会为您保密的。”

    小贩放了心，见二人说话和气，又白送了他们一碗酸梅汤。

    总的三碗，程五郎喝了一碗，林瑶喝了两碗。

    付了钱，夫妻俩又向小贩打听了牙行的位置，准备过去问问。

    街市上所有的铺，但凡有意向转让或售的，都会去牙行挂名报备，想租铺或买铺的人就只能去牙行询问，生意一旦成，牙行再收取一定费用。

    ，夫妻俩还在街上走着。

    程五郎给林瑶买了柄团扇，又将大半油纸伞都遮在她。

    林瑶一路上眉都是拧着的。

    “相公。”她开，“你听说过刚才那小贩说的香皂香儿吗？”

    程五郎摇。

    “我怎么觉得有耳熟呢？”林瑶越说越纠结，“可是打小，我娘就不让我门，我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七里镇姥姥家。理说，我不可能接过连你都没听说过的东西，那我怎么……”

    程五郎笑看着她，“你再想想，没准儿是在梦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