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问他，“老伯，您能看是儿是女吗？”

    “林娘这可难为老夫了。”汪太医拱手：“且不说你如今刚怀上，喜脉还很薄弱，就算是五六个月，也只能准确看你怀的是单胎还是双胎，不可能通过把脉直接断定是儿是女。”

    “那谢谢您了。”林英接过罗安递来的漱了，又了嘴。

    罗安拿着方去抓药后，林瑶坐到林英旁边，小声问：“，你怎么也开始计较孩别了？还想学着重男轻女不成？”

    “什么重男轻女？”林英轻哼一声，“但凡是我肚里来的，他是儿是女，我都一样疼着着。我只是在想，若能一举得男，爹娘也能跟着兴兴。

    娘吃了生不儿的亏，在老宅那受了多少罪你又不是没见着，我留在家，就是给她撑腰脸的。

    我若是第一胎生了儿，以后他们走去，腰杆都能直了，看谁还敢戳咱爹娘的脊梁骨！”

    林瑶想了想，“我听人说酸儿辣女，想吃酸还是辣？”

    “我什么都不想吃。”林英说着，「呕」一声又蹲到痰盂边吐了起来。

    林瑶忙过去给她拍背。

    她伺候过四嫂一段日，有了些经验，等林英再次漱了坐回来，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聊起经验来，什么不能吃，什么少吃，什么不能碰，事无细。

    若非自家妹妹还是个黄大闺女，林英都要怀疑她已经生过了。

    “瑶娘……”林英打断她，“等过了年，你就满十五岁了。”

    这句话，是在暗示她，及笄就能跟相公同房了。

    成亲前林英没经验，不太懂，成了亲她才知，跟媳妇儿同床共枕却不能碰，对男人而言是怎样的折磨。

    程五郎和她妹妹都成亲一年了，还什么都没，再憋去，迟早得憋问题来。

    程五郎本来骨就弱，可别到时候……

    想到这儿，林英又迫切地看向她，“我上次让你找小画册，你找了吗？”

    “没有啊！”林瑶说：“我家相公成天忙着上学，应该没空看什么小画册。”

    林英往外瞄了瞄，见院儿里没人，她起将门关上，顺便上了闩，然后回来，弯腰在箱笼里翻了一阵，翻一本小册来，递给林英，“喏，你老是问我「圆房」什么意思，自己看了就明白了。”

    “啊！”林瑶惊叹一声，“，这是你嫁前娘给你的？”

    赵氏那么保守，才不会给闺女送这玩意儿呢！

    林英没好意思说是罗安怕新婚之夜丢丑，特地来观的，只轻咳两声，“他哪来的，反正你就看呗！”

    林瑶好奇这小画册很久了，一直没机会看，没成想今儿凑了巧。

    她怀着好奇之心翻开第一页，然后没看两，原本白的小脸就爬上了羞耻的红。

    “啊！”林瑶一把将书合上，红着脸看向她，说话都不利索，“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