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的应当的。”掌柜的连连。

    “其二，话本印来以后，每本的单价由你们书局定，但不你们卖去多少，都得跟我……跟我们六四分，你们要成本，所以你们六，我们四。”

    掌柜的没有犹豫，又是一阵。

    “其三，我们有权利将后续书稿卖给别的书局，如果你们想要独家，也就是想买我们后续所有的书稿，不让最新的稿现在别的书局，那就得另外钱。”

    掌柜的了这么多年书局生意，哪里听不明白。

    一册一册连载的书稿，一旦销量火爆，势必会盗版，这时候，谁家拿到最新书稿就十分关键了。

    清河书院大才程砚的传记，想也知是抢手货，掌柜的当然想把所有最新来的稿都攥在手里。

    虽然要很多钱，但他还是咬牙了。

    数日后，第一册 书稿刻印了一百本来试。

    书局早些天就把度给炒上去了，县里的文人墨客们都在地等。

    开卖这天，都还没等小厮吆喝，一百本就被抢了个空。

    掌柜的开了这么些年书局，还从来没见过这等盛况，整个人兴奋得睡不着觉，连夜亲自去监督着加印，无论如何都要赶在盗版来之前多卖些去捞钱。

    ——

    “啧啧啧，小五郎，你这是彻底名了。”朱八斗手上捧着一本《五郎传》，一面看一面啧啧啧，“这个叫「乌云盖雪」的，到底是谁啊，他怎么这么清楚你的事儿？”

    小媳妇儿不想暴，程五郎便没将她爆来，只说前些日有写话本的书生来找他，被他拒绝了，兴许是不甘心，去找村里人打听了他的事儿然后写的。

    “不对吧？”顾崇挑眉，“以程砚兄的个，能睁睁看着别人写你的故事去赚钱？你知不知现在《五郎传》炒到多少钱一本了？”

    “多少？”程五郎一脸淡定。

    “一两银。”

    “这不比抢钱庄来钱快么？”朱八斗又是一声啧啧啧，“哎，小五郎，哥们儿跟你商量个事儿呗，那个叫乌云盖雪的，他没有我了解你，你上几颗痣我都知，后续让我来写，赚了钱咱哥俩五五分，怎么样？”

    “不怎么样。”程五郎说：“你那文笔，我怕你赔本。”

    朱八斗险些被呛住，“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戳我伤。再说了，文笔是需要练的，你把后续给我，我写上一册，这不就练来了吗？”

    程五郎还是没松同意。

    朱八斗合拢书本，卷成一卷往他脑袋上敲了敲，“小五郎，你老实代，这书是不是你自己写的？”

    程五郎看他一，“你觉得像？”

    朱八斗不服，“要不是你写的，你嘛不让我写后续？”

    程五郎说：“我是为了帮你保住面，堂堂知府公来写话本，写的好了，自然有的是人看，可若是写的不好，到时丢丑的就不只是你了，还有你爹娘。”

    程五郎有意无意地阻拦朱八斗，顾崇嘴上没说，心里却大概猜了写话本的人是谁。

    也只有他家小娘能如此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