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的罪行再罄竹难书，她的儿还是稳稳当当坐上了皇位。

    这个孩，一定跟妹妹有关。

    黎薇听到声音，回过就见她娘哭红了，她当即懵了，“娘，我嫁的时候您都没这么哭过，怎么今儿芳菲一嫁，您就绷不住了，到底我是亲生的，还是她是亲生的呀？”

    哦不，人渣都是没有心的，知了又如何，老十九的经历还不够惨吗？

    等永昌公主的哭声停，他才着帕给她了泪，温声问：“怎么了？”

    “我好恨啊！”永昌公主猩红着双，“恨老天不公，恨那个人渣，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黎薇还是不放心，索把她爹找了来，让她爹陪着她娘回去。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已经发生了，妹妹那十多年的惨痛过往，人渣能同受吗？

    所以，她的妹妹，大燕堂堂嫡公主，不仅沦落到九之地，还被随意买卖了临川侯府当贱妾任人摆布？

探郎，直到现在看清楚顾崇与她相似的容貌，永昌公主才醍醐。

    那些话，永昌公主之前没怎么留意，可现在竟是一句比一句清晰地现在脑海里。

    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疼让永昌公主没绷住，泪大颗大颗落来。

    “他总说要弥补老十九，可每次一涉及立场，他什么时候真正为老十九想过？就连寿宴那天莺莺被害产，他都没站来表个态，这算什么？”

    林瑶离着永昌公主最近，第一时间发现异样，忙递上帕，“公主，您怎么了？”

    吗？

    夫妻多年，黎驸是最了解永昌公主的人，一见她这副模样就知有事儿，但他什么都没问，扶着永昌公主了临川侯府。

    朝野上都在赞太上皇对晋王到了极致，赞他斥资给晋王建造有史以来最大的亲王府邸，每年各地来的朝贡，最好的都会被挑来送到青州，允许晋王不京述职，哪怕晋王在寿宴上砍了定王一只手臂，太上皇都没说一句重话。

    因为，人渣不知啊！

    他们有罪吗？

    他十多年前就知了，然后呢？随便封个爵位把老十九扔去青州，再架空老十九的权力，让老十九只能当个对江山没有威胁的闲散王爷。

    永昌公主这会儿没心开玩笑，她接过林瑶递来的帕抹了泪，对黎薇：“你们几个留继续观礼吧，我不适，先行回去了。”

    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老十九不愿说龙凤胎的落。

    永昌公主摇摇，“芳菲是你好友，她嫁，你得去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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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昌公主中恨意难平，她甚至在想，假如有一天，那个人渣知了他的亲生女儿被弘佑帝的生母到九之地，堂堂嫡公主沦落到给人贱妾的地步，他还坐不坐得住。

    一直等上了车，永昌公主才扑在他怀里哭得整个人都在搐。

    然而顾崇和秦芳菲定亲的时候，京城里言纷飞，都在说顾崇的生母只是个贱妾，更有传闻说她是从九之地来的，早就不净了，当年顾侯爷就是因为怀疑顾崇的生母与外男私通才会将他们母发到庄上自生自灭的。

    她的母后，她的弟弟妹妹，到底经历了多少让人难以想象的残酷折磨？

    呵呵，楚家三百多条人命换来的。

    永昌公主越说越恨，死死着拳，尖锐的指甲掐得掌心泛红。

    想到这些，永昌公主只觉得说不的讽刺。

    少年穿着喜袍的火红影在她里渐渐模糊。

    人渣所谓的「平反」，不过是去母留罢了。

    黎驸轻轻搂着她，任由她宣绪，在此期间没有多说一个字。

    公主那一副如同遭了重击的脸，黎薇再大条也发现了，她忙搀扶着她娘，“我陪您回去。”

    不，他不能！他不会！他多当人面儿假装伤心难过一，赐东西作为补偿，然后很快就会将这些抛诸脑后，继续跟继后的孙享受天之乐。

    他无法劝她释怀，更无法说「已经过去了」这样的话，他再次替她拭去泪痕，嗓音轻柔，“等晋王起事，我会助他一臂之力。”

    黎驸知她中的那个「他」指的正是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