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顺利产还好说，若是……

    四郎媳妇急急忙忙来，握住林瑶的手，安她，“五弟妹，你别怕，疼过这一阵，等孩生来就好了。”

    这个时辰，程四郎还没回来，四郎媳妇陪在产房里，小四宝和小五丫被清雨带去后院了，不让兄妹俩来。

    “夫人，咱们得加把劲儿，赶在羊之前把孩生来，否则会有危险。”稳婆焦急。

    苏容钦没再勉他，自己去了厅屋。

    林瑶一句都没听真切，她好疼，好累，好想闭上睡一觉。

    国舅府很快就有人把林瑶早产的消息传到未央。

    程婆站在廊，面儿上一阵着急。

    香菱低，自责：“都是婢们大意，让夫人得知了晋王妃坠崖亡的消息，动了胎气……”

    那稳婆很快便去叫人了。

    ……

    四郎媳妇赶端起小碗喂她喝糖补充力。

    “老太太，瑶儿怎么样了？”何初旭一来就着气问。

    香菱是何初旭安排来的，林瑶早产，她自然要回去知会主一声。

    林瑶脸煞白，一把抓住她胳膊，圈是红的，“四嫂，你老实告诉我，莺莺是不是事儿了？为什么外面都在说她……”

    何初旭得知林瑶早产，脸顿时就变了，双死死瞪着香菱，“不是一直让你们仔细照顾吗？瑶儿怎么会早产的？”

    林瑶不知要怎样才算加把劲儿，为了不把力耗光，她把嘴咬血来都没敢大喊大叫，浑都在冒汗，整个人好像刚从里捞上来一样。

    何皇后满意一笑，摆摆手，“行了，去安排吧，天黑之前，本要听到林氏的死讯。”

    一阵剧烈的痛从腹传来，林瑶额上有冷汗渗，她抓着四郎媳妇的胳膊垂来，用力揪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程婆：“已经去快半个时辰了，还没听到动静呢！”

    “我不去！”何初旭望向闭的产房门，“我就在这儿等。”

    国舅府……

    她瞥了旁边的心腹嬷嬷，“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何初旭一张脸沉难看，大步迈门槛，让小厮备了，快速前往松巷。

    何初旭赶到松巷时，苏容钦也刚好到，俩人碰了面，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前一后匆匆了大门。

    ……

    四郎媳妇又陆陆续续在她耳边说了些鼓励的话。

    当初程五郎被外派去南方，他就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果不其然，阿瑶早产了。

    “是。”

    产房里林瑶咬嘴咬得满嘴血腥味儿，最终还是忍不住痛了声。

    何初旭皱着眉，“是我大意了，原本以为家里人全都瞒着她，她就不能知，谁成想……”

    坐在圈椅上，苏容钦脊背阵阵发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亲看着妹妹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难以想象若是再来一次，他会不会彻底崩溃。

    “瑶儿要有个好歹，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苏容钦瞥他一，“老太太已经够心烦的了，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去屋里等着吧！”

    苏容钦几乎不敢往想。

    心腹嬷嬷恭敬：“娘娘放心吧，那人通东瀛邪术，只要他肯施法，一定能让林氏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于难产。”

    “哦？早产了？”何皇后轻轻抚着怀里的猫，底一丝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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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呢？”四郎媳妇扯一抹笑来，“你又不是不知，晋王在京城的名声不好，百姓们私底议论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瞎想啊，安安心心把孩生来，五郎还在南方等你的消息呢！”

都在发抖，她死死咬着角，好一会儿才发声来，对其中一个稳婆：“叫我四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