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郎一脸茫然。

    那同僚笑嘻嘻地说他们程家居然养了个真太孙，一旦被认回去，他和五郎肯定都会受到封赏。

    程四郎还是没听懂，皱着眉让同僚细细给他解释了一通，这才全明白了。

    八年前，大嫂在寺庙产，孩被人给换了，现在的三宝，不是真正的三宝，东里的皇太孙，也不是真正的皇太孙。

    他们俩互换了人生。

    后面同僚还说了什么，程四郎一句没听去，他满脑都是爹娘和大哥一旦知这事儿，该怎么办？三宝能接受自己不是程家孙吗？

    原本想着回来心平气和地跟老娘说说，岂料他昨天傍晚衙时，突然得知五弟妹生了。

    这节骨上，程四郎哪还敢提程三宝的事儿，只得一直闷在心里。

    可这事儿太大了，得他一直心绪不宁，早起就来的书房，到现在也没看去一个字。

    林瑶刚生产完，吃得越清淡越好。

    程婆给她煲了个生粥送去东厢房。

    她心里藏着事儿，没在东厢房多留，很快就走了来，又站到书房外喊程四郎。

    书房的位置在一院倒座房旁边，跟院隔着一垂门和院墙，声音稍微放小儿，院听不到。

    程四郎本来就看不去书，这回索不看了，起走了来，“娘，有什么事儿您直说吧！”

    程婆问他，“你这书房我能不？”

    程四郎哭笑不得，忙将程婆请了去，又给她搬了椅让她坐。

    程婆坐去，让他关上门，这才问：“四郎，你老实跟我说说，最近是不是什么事儿了？”

    程四郎顿了一，“娘，您是不是先前门，在外听到什么风声了？”

    “你甭我听到什么，你就说，有没有事儿！”程婆板脸来。

    程四郎叹气，只好把自己知的全告诉了程婆。

    尽在街市上程婆就听外面人嚼了一嘴，这回亲耳听到程四郎说来，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么说来，三宝真不是大郎夫妇亲生的儿？”

    程四郎嗯了声，“秦王妃都亲承认了她的亲生儿上有两个胎记，基本上已经证实了，现在太上皇让大理寺彻查，无非就是走个形式，可能过些天还会查到咱们家里来。”

    程婆没去什么大理寺，她想起了大郎媳妇。

    “我说呢，你大嫂当年在县里生的孩，我还特地去伺候她，她成天躺在床上发呆，我跟她说话她也没太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