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发生什么事儿了？”林瑶问。

    何初旭脸难看，“我的一位馆生被杀了。”

    程五郎夫妻闻言，心俱是一沉。

    程五郎：“舅兄能否跟我说说细节？”

    何初旭喝了茶，回忆：“他今天一直没来武馆，我问了好几个馆生都说不知，我担心他有事儿，傍晚散学后照着他馆时登记的地址找过去，结果他娘说他昨天晚上就没回家。

    我当时还寻思着这小是不是昨天晚上上哪家楼里玩儿了，回来的路上听人说死人了，我跟着那些人去了一废弃巷，发现他的尸就躺在那儿，脑被人给挖了。”

    话到这儿，何初旭咬牙切齿起来，“听说前些日死了几个书院学生，也是被人挖了脑，五郎，你觉得这是不是同一桩案？”

    “是。”程五郎笃定：“今天白天，聚英武馆才死了一个馆生，武馆的到你这儿是第二个。”

    “哪个孙太狠毒了，黄岐可是我最得意的弟！”

    何初旭一拳捶在桌上，“我得回去停课一段时间，不能再让事恶化去。”

    “不能停课。”程五郎：“你一停课，馆生们肯定会回家，到时候人员四分散，更容易事儿，你那武馆里要能安排住宿的话，尽量把他们都安排到一块儿，人全在底，凶手就不敢明目张胆地胡来。”

    “有理。”何初旭站起，“天不早，那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新况，我再第一时间来通知你们。”

    林瑶不放心，“大哥，我让人送送你吧？”

    何初旭本想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但这是瑶儿的心意，他当然不能拒绝，笑了笑，“好。”

    何初旭走后，林瑶的脸越发沉重起来，“京城那么多武馆，要想一家一家通知，肯定赶不上凶手杀人的速度，相公，你看这事儿要怎么办才好？”

    程五郎铺了张纸，把目前已知的几位死者姓名、份、生辰八字和住址一一罗列来。

    林瑶仔细看了看，生辰八字没有任何共同。

    最大的共同，就是脑都被人给挖了。其次，那五个书院学生都是优等生。

    书院学生是文，武馆馆生是武。

    怎么会有人同时要这两人的脑呢？

    “还有一个共同。”程五郎指了指宣纸上，“不是书院学生，还是武馆馆生，家境都不怎么好。要么，凶手是在报复这个阶层的人。要么，就是他知自己得罪不起权贵。”

    “相公，我有个想法。”林瑶忽然说。

    “说说看。”

    “凶手挖脑，有没有可能是在行什么邪术？坊间有个很荒诞的说法，叫以形补形，你看啊，五个优等生文人的脑，再加上两个武馆馆生的脑，文武双全了。”

    林瑶一拨，程五郎顷刻间醍醐，“我大概知要怎么查这个案了。”

    第407章 疑凶

    又是一年冬，连着飘了几日的雪，好不容易雪停初晴，外面却越发的冷。

    家里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屋里烧着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