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打算再娶？”

    “嗯。”

    林瑶若有所思，想到了一些事儿，随即叹息一声，“我明白了。”

    赫连景知，这个家里就数小叔叔小婶婶最为通透，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这件事，爷爷未必肯同意。到时，还望小婶婶能帮我说几句话。”

    “我知。”

    小婴儿刚吃了睡着，这时候本该抱回去让他好好睡上一觉，但林瑶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让老太太先见见他。

    于是俩人一去了千禧堂。

    程婆和程老爹得知大孙回京，正兴，等看到林瑶抱着个小婴儿来，老两的表当场石化，跟林瑶之前在大门外的别无二致。

    “这这这……”程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哪来的孩？”

    林瑶抱着襁褓上前，笑：“这可是您的第一个重孙。”

    程婆掐了自己一把，又愣愣地看向小婴儿，尽一路上有娘和大夫跟随，保护得够好，到底还是车劳顿，比不得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养着，小婴儿不算白胖，有些偏瘦。

    “景儿怎么……都有孩了？”程婆一面说，一面从林瑶手中接过襁褓，动作小心翼翼。

    赫连景对着两位老人跪了去，“爷爷，请恕孙儿不孝，年少荒唐犯了错才……”

    赫连景跟二丫那压不是一个质的，程婆哪舍得怪他，忙让林瑶去把他扶起来，又问，“孩他娘呢？”

    赫连景垂睫，“在漠北遇难，她想留在故乡，棺椁便没运回来。”

    “可怜见的。”程婆一阵心酸，“请娘没？”

    赫连景说请了。

    “孩还这么小，一个娘不好照顾的。”林瑶声：“赶明儿我再请一个回来。”

    程大郎得了消息，急匆匆往千禧堂赶，一到就被告知，自己当爷爷了。

    程大郎脑里当即就嗡嗡的。

    儿的喜酒都没喝上，这就直接级当爷爷了？

    “胡来也该有个度，景儿，你太不像话了！”程大郎忍不住说他。

    程婆却护起犊来，瞪向程大郎，“娃都带回来了，你还能给抱去扔了啊？”

    “娘，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这小一声不吭个娃来，娃他娘还死了。

    景儿打小就是个没娘的，现在有了儿，儿也没娘。

    怎么想怎么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