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我……嗯?”天圣帝似乎意识到不对劲,甩甩脑袋,“小景儿,别闹……”
赫连景摇:“我才刚回来,都还没跟我爹说上几句话,既然养父母还健在,那我以后再去,有的是机会。”
“就……嗝——”天圣帝趴在石桌上打了个酒嗝,“就前几天啊!我问的。”
说完,一仰咕咚咕咚喝
一大碗酒。
赫连景:“……”
天圣帝再次拽住他胳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就这么一件事儿瞒着你,那我现在全都告诉你,你别生气好不好?”
望着他这副豪气云的模样,赫连景
了
,“皇上……”
“我都不在你跟前自称「朕」,你以后跟我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客气?什么皇上陛的,难听死了。
那时候,赫连景还以为是天圣帝从小养在程家的原因,跟亲生爹娘并不亲近,所以受不到多少悲痛。
程家人都不擅喝酒,程五郎就是典型,天圣帝哪怕不是程家血脉,他也是在程家养大的,随了程五郎沾酒必醉的定律,脑
里已经开始
乎乎的了,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赫连景站起要走。
如今看来,并非他不悲不痛,而是他一早就知,亲生爹娘还在人世。
“兄弟之间,是不是不能有秘密有隔阂?”
赫连景挣脱他。
天圣帝一把拽住他,“小景儿,对不起,我错了!”
“敬你一碗。”天圣帝说:“五岁在宣宁县认识,至今十年的时间,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儿,我们俩的人生甚至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我相信,一个十年,
个十年,我们还是兄弟。”
赫连景失笑,“怎么了?”
“不是!绝对不是!”天圣帝委屈,“小景儿,我给你赔罪,我给你
歉,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能不生气。”
赫连景望着他,“去年除夕那天,你一大早去,见的谁?”
天圣帝绕到他跟前,张开双臂拦住他,语速又急又快,“我是去年晋王离京之前才得知的真相。那时候,我没想好要怎么跟你说。”
“我给你扮个猪脸怎么样?”天圣帝说着,将大拇指倒过来,提着鼻尖往上拉,还合地学了两声猪叫。
天圣帝一看有用,乐了,“那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好吧?我改天带你去见他们,得了,也别改天了,就明天吧!”
墙外
来一阵冷风,天圣帝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他拍拍脑袋,突然有些懊恼自己没事儿瞎喝那么多
嘛。
赫连景将他扶到石凳上坐着,神若有所思,“你娘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原来如此。”赫连景总算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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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话!听我说!”天圣帝又给自己满上,跟他手里的碗碰了碰,随后一掌拍在他肩上,凑过来,“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兄弟?”
赫连景抿着。
也就是说,当年的「秦王夫妇自刎」只是一场戏,被骗住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没绷住,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了扬。
我记得我娘跟我说,当年在寺庙临盆的时候,我是先生的那一个,那我就比你大,你得喊我声哥,我小名三宝,以后就跟着程家那帮小的,喊三宝哥哥,听到没?”
这小太
了,竟然想
他话,得亏他还没醉到不省人事,否则真就给
来了。
难得听这厮说个句,还是带解释的,天圣帝更乐了,“得嘞,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赫连景问:“如果不是你今天喝醉说漏了嘴,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兄弟之间不能有秘密,现在啪啪打脸了。
赫连景没吭声。
天圣帝给自己了
酒。
晋王离京之后,天圣帝的心境就慢慢开朗起来,好像并没怎么沉浸在爹娘双亡的悲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