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往旁边的石栏杆上一靠，无奈望着她，“我说姑，你到底想嘛呀？”

    小八对着她笑，“得，您是辈，我不跟您耍贫嘴。”

    不能娶的意中人……

    林瑶一直觉得，小八这样的，要不是家规在那儿摆着，就冲他跟哪个姑娘都嬉笑脸谈得来的架势，完完全全就是第二个程三宝，将来准得跟天圣帝一样，后宅女人无数。

    “你当真？”

    “三哥的意思是，小八不能娶那姑娘？”

    那个时候，小八都不知她的真实份。

    这时，顾知温突然从桥走来，对着赫连初棠就喊，“表姑姑，您怎么哭了？”

    “那不然呢？”

    随爹娘隐居多年的赫连初棠回来京城，看什么都新鲜，她扮成小丫鬟，跟着朱依依去了程家族学，碰到了小八。

    小八还倚在石栏上，顾知温挑眉看他，“我刚刚可是而为你解了围，打算怎么谢我？要不，叫声夫我听听？”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娶她，我就不哭了。”

    “是。”

    小八瞅了白黑馅的这货，直翻白，“边儿去！”

    听三哥说他有真心喜的姑娘，林瑶还有些意外。

    小八说：“想娶，自然就娶了。”

    “程小八你混！”

    法源寺外的明月桥上，赫连初棠气急败坏地喊住前脚步匆匆的小八。

    “程小八，你给我站住！”

    小八说着，冲旁边蒙面路过的姑娘了个哨，一副纨绔弟吊儿郎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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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一转，哭着跑了。

    他说着，递了块帕过去，“哭完就赶回家去，听到没？”

    小八本来就跟当年的三宝一样是个玩的，他才不分什么主人，只是看着这位名叫小棠棠的丫鬟跟他们年龄相仿，就叫她跟着一块儿玩。

    青璃颔首。

    言外之意，要归隐须得尽早，否则时间拖久了，对程五郎不好。

    ——

    “你撒谎！”赫连初棠落泪来，“我能觉到，你心里明明有我的。”

    “我不信你娶依依是因为心里有她。”赫连初棠还在哭，“你明明就……”

    小八声打断她，“我娘说，你娘是个小哭包，你怎么也随了她？”

还行。”

    “有啊！”小八指着自己腔位置，“不只是你，家里的妹妹，还有来我们家上学的妹妹，她们都在这儿。”

    赫连初棠咬牙瞪着他，“谁是你表姑姑！”

    青璃笑笑，“除了他心里的那位，他娶谁都好。”

    晋王和沈莺莺还在蝴蝶谷，赫连初棠去年就来的京城，一直住在晋王府。

    “他还真有意中人啊？”

    “怎么着也得等小七及笄。”林瑶说起这茬就犯愁，“小七已经确定了心意，顾家应该在准备了。我现在最疼的，是小八。你说他一天天的没个正经，跟家里的妹妹嘻嘻哈哈，整个一贾宝玉，我也不知他喜什么样的姑娘，要不三哥直接告诉我吧，他娶哪个姑娘能过好，省得我费心费力找人一家家打听了。”

    “小六一走，就该到小七小八了。”青璃问她，“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他们办？”

    “你又撒谎！”

    那傻小，前两天在国师府大门外，他是借着「路」的机会，在玩笑声中把自己的给一刀斩断了吧？

    林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小棠棠。

    赫连初棠红着，“我听说，你要娶朱依依了，是不是？”

    三哥说行，那就是真行，林瑶没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