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爷叮嘱了明秋就返回来，端了盆，净了帕，亲自伺候乔绾手脸。

    两人洗漱完，明秋送了饭菜来，季九爷直接将榻上的小几搬到床上。

    饭菜在小几上摆好，明秋退了去。

    他盘挨着乔绾坐，一边吃一边喂她，嘴里跟她搭着话。

    “江篙特意跑来，明摆摆守着你，又替你抓了白芍，他这趟殷勤献的，有些不把爷放在里。”

    他这语气又淡又冷，乔绾听着，不由撇了他一。

    心有些好笑，她咬了咬，贴住他上臂。

    “我以为是九爷拜托他来的呢。”

    季九爷垂扫他，不屑地笑了一声，夹着菜送到她嘴边。

    “爷的女人，用得着他守？东风说他来过两趟，你单独见的他。”

    乔绾抿了抿，将嘴里的菜咽去，才徐徐开。

    “也没说什么……”

    她这句言又止的，季九爷凤眸微眯，侧盯着她没说话。

    乔绾角撇了撇，睑掀起望着他，一双月眸清澈透亮盈盈的，像对儿洗过的琉璃珠。

    “九爷，有件事儿我刚知，要是告诉你，你会不会发火？”季九爷闻言垂，搁银箸，端了粥碗，温声。

    “你连怀疑白芍的是爷的，这蠢事都的来，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惹爷发怒的？”

    他面上平静语气沉稳，心里又沉沉补充了一句。

    除非，江篙那厮不懂义，敢对她动手动脚？

    这么想着，季九爷心里已经窝了火。

    乔绾看着他稳重冷峻的眉，一边喝粥一边琢磨了一瞬，迟疑的开。

    “是关于小十的。”

    季九爷端碗的手一顿，抬盯着她没说话。

    乔绾素手握，斟酌着开。

    “这件事虽然过去很多年，您心里的悲痛多少已经沉淀了，何况六爷死了，白芍亦握在我们手中，我想着您心里的仇恨也当放了一大半，关于有些隐秘的事，该让您知的。”

    如她跟明秋说的一般，她不认为九爷会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何况，关于小十的事，从来就不该对他有所隐瞒。

    “九爷，小十慕江篙，您知的吧？”

    季九爷凤眸怔了怔，随即眸渐渐邃，缓缓将粥碗搁在了小几上。

    乔绾见他神和举止这般，猜不透他是知还是不知，接着小声。

    “小十离开宁安城的那晚，她让明秋给江篙送去封信，约他见面辞别，江篙没有应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