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位都换了人，各个军政要，自然会大换血。

    柳老爷已经年过六旬，早已经看开了，不是放不的人。

    季九爷正是知这一，故而对他一直算尊敬。

    “您老放心，柳家为季家付过的，我都记在心里。”

    季九爷说着，引柳老爷书房，请他落座，神郑重地许诺。

    “您的儿女虽然没了，但您和老夫人颐养天年的事，就包在我上。”

    柳老爷看着他，欣一笑，神间十分慨。

    “老元帅嗣诸多，唯有九爷最重义二字，您能继位，总归是实至名归。可惜，咏梅早生了些年，命里遇人不淑啊……”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

    瞧柳老爷说着话，眶起来，季九爷连忙转过去倒茶，笑意舒朗打断他，玩笑。

    “这话，就止步于这间书房啊，整个宁安城皆知，我那夫人最是听不得有女人牵扯我。”

    这语气，多少带着几分无奈和警惕。

    柳老爷被逗笑，见他端了茶来，一边伸手接过，一边笑着打趣。

    “大帅是真正惜妻之人，谁能想到，过去避女人如蛇蝎，一心向佛的人，有一天能这般被个小女在手心，大帅夫人是个有福气之人啊。”

    季九爷也笑，端着茶盏在他对面落座。

    “在季公馆后宅，见惯了勾心斗角，那是丝毫不比沙场上的血雨腥风要小。”他说着，抿了茶，凤眸里光泽温和，接着叹息。

    “年少时，曾在昌平城有幸见过真正相濡以沫的夫妻，最后虽然受世所累，但被那份真挚的义打动，便也励志，要给自己的孩一个安宁幸福的生活。”

    柳老爷听的动容，再看季九爷神间像是在回忆什么，不由也叹了气。

    “大帅是想起了，乔岳夫妇。”

    乔岳曾为迎娶万氏，推拒百家贵女，七载无，仍不肯纳妾。

    这在昌平城，也是一份。

    所以他说，季九爷是季家人里，最重义之人。

    季九爷笑了笑，没接话。

    正这时，韩兆推门而，他后跟着许久不见的季呈耀。

    “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