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回去，要怎么？”

    季老元帅失望透，却又舍不得杀亲孙。

    季九爷接了手，又能如何？

    乔绾想着，侧看向季九爷。

    傍晚的余晖从车窗印来，季九爷的侧脸俊朗而清冷，他捻着佛珠，没开。

    这个问题，虽然季九爷没有回答，但答案，在他们回程的路上就有了。

    季呈耀死了，这次，是开枪自杀的，他留了封遗书，字字句句满是悔恨和绝望。

    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季九爷和乔绾，离宁安城，不过一日的路程。

    她抚着，黛眉轻蹙。

    “他就这么死了，四爷和四夫人，是该回来奔丧的。”

    到时候，又不知要成什么样。

    季九爷沉了气，面无表地将信撕了，语声低缓念了一句。

    “被别人杀，远远要好过自杀，早知他今日如此，当初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乔绾闻言缄默。

    车抵达季公馆时，院外已经挂了白。

    季九爷独自在主楼前了车，吩咐乔绾先回东南楼。

    主楼里，季九爷跟着承叔一路了季老元帅的房间。

    外室里窗帘半掩，光线昏暗，季老元帅坐在椅上，背对着门的方向，走近了，季九爷看清他一发都白了，不由神一暗。

    “父亲，我们回来了。”

    季老元帅闻声，慢慢转过椅。

    他刻板沉肃的眉，还和过去一样，若非满白发，像是老了十岁，旁人会以为，他本不受任何影响。

    “是不是耽误了你的事。”

    季九爷薄微抿，摇了摇。

    “有宋家在，兵和暗卫多半都留在那边，不打。”

    季老元帅微微颔首，垂浅叹一声。

    “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去看看姝和宝凝吧。”

    季九爷默了默，实在也不知该怎么安他，临门前，只低低。

    “三儿的后事，我会安排好的，父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