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手不自觉地收，指甲嵌里，没有痛。是啊，自己是说过会分手的，这次，也真的是她自己不请自来。她没什么好说的，一场十六七岁不被认可的恋而已，又有什么理由能支撑的起据理力争？

    只是，不能哭，不能哭，她不停和自己说。

    “妈”，章家明的声音沉沉响起，“您要这么说话，那就别谈了，我们回去了。还有，是我喜她，我追的她，也是我缠着她不让她和我分手。您别这样咄咄人的，行吗？”

    说完，他拉起安安的手：“走，回家。”

    “家？你是真忘了你自己家在哪了是吧？我真是养了个好儿。”陈雅荣声线提，“我说的不对吗？是她说不会再缠着你。”说到这她好像想起什么，“对了，安安，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你说你就是玩玩的是吧。”

    安安被章家明拉着的手，不自觉地抖了，又一瞬被他握。

    “说什么也是被您的。”他不不慢地开，目光和自己的母亲对上。

    剑弩张，落针可闻。

    “阿姨”，安安在的火药氛围里开，“我是言了……”

    没等她再往说，对面的女人突然笑了：“我能理解，你们正是青年少，窦初开的时候，就想在一块儿，我真的特别能理解。不过我是过来人了，你们这会儿也就是过个家家，转就忘了。还不如早看开，该什么什么。你爸妈肯定也希望你考个好大学，离开农村，奔个好前程才是正事，对吧？”

    相比较刚才的气氛，她这会儿的话可以算得上挖心掏肺，苦婆心了。

    “如果我们现在在上大学，或者是大学后，您就会同意吗？”安安看着她问。

    陈雅荣愣了，没有回答，转而说：“你要是持，就约上你父母，大家见个面吧。看看她们同意不同意你们现在这样。”

    说着从包里拿电话递给她，比安安这两年见过的“大哥大”要小巧很多。

    “我家里没有电话”，安安淡淡说着，“我的事我可以自己理。”

    对方哂笑一声：“可以，你自己理也行。那就赶回去吧，该怎么想想清楚，我要说的还和去年一样。”

    她抬看向安安，用手里电话上的天线，有一搭没一搭的磕碰着桌。

    安安脑里闪过她去年最后的话：不分手，章家明就不会再现在他们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