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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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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五爷爷对他意味着什么。他这一走,有如最后一稻草,也正如他此刻中的空。他没掉过泪,甚至看不明显的悲戚,只是张罗着后事,很安静、带着淡淡寒意。安安会在后半夜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他,他就环住她的腰,很,但悄无声息。

    送五爷爷土为安后,他们回来在房间里谈了一会儿,安安觉得自己在不方便,了楼,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

    他看看她,里有如墨般的暗沉:“我没事儿,过段时间就好了,你来一周了,回去吧。”

    她似乎已经到了他们中最脆弱的那一,她不敢赌。

    一是有本校保研的机会;二是可以去德国留学一年,学校和德国一所大学有合作项目,每学期都会有换生的名额。

    她在肃穆的灵堂上看到五爷爷在遗照里慈祥地笑,泪一来了。她跪来给他磕、上香,陪着章家明守了三夜的灵。每晚的半夜,人都散了,连空气好像也都散尽了,只余伤悲。

    “我也回北京,和你一起走。”

    就像西天取经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难。少一难,都不行。

    那个夜里,因为陆风的突然现,章家明没有说他为什么不开心,但安安知他不安的原因。

    而他的不安里,更多的,不是因为空间的距离,是学业的距离、成的落差,也是年少渐远而现实却还混沌不清的茫然。

回了上海。

    五爷爷走了,突发脑溢血,章家明也没能见到最后一面。他打电话告诉她时,声音里像被走了元气。虽然他说不让她回去,她还是即刻买了飞机票。

    安安还是摇:“太远了。”

    那次的分别,是在火车站。目的地,一南、一北。

    之后的一个月里,安安忙着期末考试,拍卖行事儿也不少,有时候晚了,回不去宿舍或者不想打扰室友,她就回学校对面的房住。章家明的电话越来越少,她知他心不好,就每天中午或者晚上时间打电话给他,打到寝室大多不在,就打手机,可也不是每次他都接。

    她知,她不能再走了。

    她觉得值得。所以,没有犹豫,没有纠结,斩钉截铁。

    临行前的夜里。

    自作主张拒绝这样的事,没和父母商量,不能告诉章家明,完全一个人消化,她还是有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嗯,我知”,安安,“你住嘴就好了。”

    前程再好,也必须有他。

    “那你呢?”

    陆风听了,半天没说话,末了还是叹气说:“不去的话,就永远也别告诉明哥,他要知了,肯定受不了。”

    她想要尽快陪在他边,不是通过虚无缥缈的电话线,而是真真实实地站在他面前,和他说:“你可以的,你一直都很。即使有短暂的不如意,我会陪你一起,走到如意为止。”

    回去后,章家明也没有和她说,只是开始帮她收拾行李。

    “我去北京陪你一段吧。”安安拉过他的手说。

    他把电话打到她手机上,那是他那半个多月里主动打的第一通电话。

    她考虑了两天,把两个事都拒绝了。

    这些她都没有和他说,但告诉了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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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心慌过,害怕、很害怕。害怕到没有勇气在接通电话时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通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在说。

    “保研不去就罢了,毕竟你本来也想早工作,将来工作了也可以再读”,陆风还是觉得惋惜,不无遗憾地说,“但是德国也不去,是不是可惜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是异地,区别不大吧。你再考虑考虑?”

    临近开学时,导员给她打来电话,是两个好消息。

    直到期末考试结束后,距离正式放假还有一周,安安请了假,买好了火车票,打算去北京。

    再不可摧的,也抵不过空间和距离的折磨。

    只是,有些事如命中注定一般,躲也躲不掉。

    殡那天,章家明的爸爸来了。这是安安第二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