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过去要多久？”祝承结直接换了一个话题，聊正事。

    “不好意思，我的车没那么好，坐起来可能没那么舒服。”锋哥开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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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的话一个小时。”锋哥说：“公路没修到那个村里去，后面可能还得走路。”

    因为过雪，地面有些泥泞，有些，鞋底一踩就是一坨泥。这条路应该很少人走，所以有些困难。

    “当然没问题。”连枝。

    “好。”祝承结没有异议，他扭看她，问：“你可以吗？”

    这可能才是大多数当地人原本的居住环境，破烂的房，遮风挡雨可能都成问题。昏暗的房间，搭昏暗的灯光，地面是泥，木桌上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油渍，大人和孩挤在一张床上取，床边放着炭火篓。

    只是很快就放开了她。祝承结叮嘱：“跟上。”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锋哥敲门喊人，果然有人来应答。

    已经忙活了两三个小时，登记在备忘录的，却没两个。

    有些地方还很陡，连枝差摔倒，祝承结疾手快扶住她的胳膊。

    他握住，用力一拉，把人拉到了草丛边。

    锋哥的问题不多，那位父亲倒是讲了很多，用的是当地语言，连枝和祝承结都没听懂。

    午三半，他们到达了目的地附近。

    锋哥一边开车，一边给两人聊起自己这些年在这里的生活。他的老婆是当地人，连枝早上见过，是个很漂亮的。

    锋哥把车停在路边，三人车。

    这时，到了六楼，锋哥看到门上留的便条，说：“这人回老家了。”

    “上面贴了联系方式，打算去看看吗？”锋哥问：“正好你们也可以看一真实的况，以后如果有捐赠什么的，你也好有自己的判断。”这话时对祝承结说的。

    连枝站在风中瑟瑟发抖，看到前的景象，还以为回到了家乡。不得不说，她家乡和这里很像，周围都是大山，公路修不到那里去，隔很远才能看见一人家，大多数人都搬走了，村里只剩几个老人守着空空的房。

    所以很快，他俩就坐了锋哥的小破车。

    连枝怔住，围巾的绒很细腻，满是他的气息。他站在她对面，正好阻挡了对面过来的寒风。

    “……谢谢。”连枝说。

    *

    连枝去的时候，第一就被床上正睁着大睛望着她的小女孩引住了。她发糟糟的，脸也脏兮兮的，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烤土豆。只是那双睛，格外得清亮。

    连枝把脸埋围巾里，那里还留有他的余温，这么想着，她脸颊开始发起来。

    “好。”

    窗外的风景转瞬即逝。

    “家里现在就三人了，就他们俩夫妻和读二年级的孙女。有八个女，都死掉了，有的是因为生病，有的是因为/毒……”

    连枝瞄了他一，伸自己的手。

    家里没什么能坐的凳，是真的家徒四，所以他们只能站着了解况。

    “走吧。”他说完，转跟上锋哥。

    “没事，不影响走路。”连枝说。

    绕了三圈，围巾刚好围住了她的。

    祝承结走到她前面，率先上去，连枝正打算抬脚踩上去，视线里却现了一只手。

    锋哥指着山里的方向，“喏，往那个方向走。”

    抬一看，他的脸就近在咫尺，连枝甚至能看清他的睫。

    “别这么说，”连枝忙摆手，看向祝承结的里多了寻求帮助的意味。

    他叹了一气，随即取自己的围巾，给她绕到脖上。

    “好。”

    那是一只温、劲、有力量的手。

    “大伯，不是说过，不能室烤火！”锋哥把门打开，用凳挡好以防被风关，然后说起了来意。

    后来听锋哥翻译，大概描述了一家里的况。

    祝承结睨她一，嘴冻得白白的，鼻尖却是红的。

    连枝默默听着，走到小妹妹边，给了她两颗巧克力，她很后悔来的时候没多带些糖。小女孩接过，甜甜地说了句：“谢谢。”

能猜来，鞋合脚的话，就不用整只脚踏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