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舅舅邀请连枝和连母过去吃年夜饭。连枝原本不想去，但耐不住连母一直劝说和严厉要求，连枝不得不跟着一起过去。

    自从回到青城，祝承结和她仿佛又断了联系。他只在她回来那天联系过她，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连枝落地后还专门发消息报了平安，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陈悠然的视频通话忽的打来，连枝吓了一，她连忙鼻，整理自己的心，了接听。

    “那你早回家哦！外面太冷，小心冒！”

    原本开心过年的心瞬间消失，后来舅舅提到她父亲，连枝放碗筷摔门离开。舅妈劝舅舅少说两句，他还拍桌，“连枝你什么德行！”

    几个月不见，场面甚是尴尬，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

    挂了电话，连枝脸上的笑容一瞬就消失，她只觉到疲惫。

    但是很奇怪，想到祝承结的时候，连枝发现自己是油然而生的开心。

    在屏幕上停留了好一会，连枝转发了一条新年祝贺短信给他。

    连枝在附近找了一家糕店兼职，剩的时间都用来看书，日过得非常充实。只是偶尔，她会想起祝承结。

    “我知。”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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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关掉手机，打算走回家。

    “你也是！新年快乐哦！”

    “没有。”连枝否认。

    日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到了农历节，过年的仪式还是要有的，连枝和连母把家里收拾了一，贴上红的对联，氛围满满的。

    微信收到很多群发的短信，她开一一回复。

连枝才解释说自己考研了。

    “行，亲的，新年快乐！”陈悠然很臭，“专门挑着跨年的时间打给你的哦。”

    连枝没有回家，她坐到坛边，静静听后火车穿过铁轨的声音。

    大忙人就是不一样。

    街边的门廊都挂着红彤彤的灯笼，看起来闹又温馨，她形单影只地走在路上，仿佛是个局外人。

    “枝枝你在嘛！”陈悠然一张笑脸元气满满，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被治愈。

    那边又没了回复。

    她抬望天，夜空很暗，没有一丝星光，连月亮都躲在云层里。不远的居民楼传来音乐，播放着天喜地的新年乐曲。

    似乎是毫不意外地了与祝承结的对话框，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过。

    过了两天，连枝才从Luna那里听说，祝承结去北欧差，据说要一个月才回来。直到某个清晨，连枝从被窝里爬起来，打开手机看到他的回复——【抱歉，最近没有时间看微信。】

    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连枝拿来，已经自己看，慌间了拒听。

    冬日的青城没有北方那么冷，夜晚起了薄雾，路灯萦绕在雾里，灯光都显得迷离。

    闻言，连母表复杂。“读书好是好，现在遍地都是本科生……但是考上了，又要多少钱啊？”

    “在看星星。”连枝说。

    连枝连忙回复他：【没关系的！忙也要注意。】

    “咦，你在外面？”陈悠然发现哪里不对，“是不是又跟阿姨吵架了？”

    舅舅喝了酒，非常上脸，喝多了话就容易多，谈到哥哥之前的婚事，数落起连枝。听到后面，连枝明白了，这顿饭就是专门来羞辱她的。

    Luna说他要差一个月，可能节也是在国外度过的吧。照他的时区，这条消息的回复概率大约为0。

    时间一到，青城的大钟敲响，笨重的声音传遍整座小城。

    连枝耸耸肩，把手机放好，起床工作。

    始终是离不开这样的话题，连枝叹了气：“学费我会自己挣的。”她把剥好的蒜拿厨房。

    连枝拿手机，已经快十二。

    时钟指向十二，附近的居民楼里传来倒数和呼的声音。

    已是除夕夜，还有一堆人坐在火车上不辞千里等待归家，明明隔得那么远，还要回家的理由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