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像疯了一般往楼跑，一跨就踩好几个楼梯，如果不是还抓着护栏，估计早就摔倒了。

    余光里，那个男人忽然站了起来。

    连枝忽然，就很贪婪这样一个宽大温的怀抱。不论发生什么事，拥抱一，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吧。

    连枝一气，加快步伐上楼。

    但是……

    连枝微顿，鼻尖酸酸的，心却忽然安定了来。她跑去，扑到他怀里。祝丞结意识微张双臂。

    她了小区，上了居民楼。那是一栋建筑很旧的小区了，没有业，院门两铁门，即使过了午夜也不会有人关。

    连枝像往常一样走楼里，一楼的声控灯又坏了，任凭什么声响都不亮。她叹了气，开手机的电筒光上楼。

    祝丞结便说：“去吧。”

    连枝循声望去，祝丞结站在一楼往二楼走的转角，见到她拼命往跑，一脸担忧的模样。

    终于上了四楼，连枝忽然闻到一厚重的酒味，稍一转，就看到一个穿军绿短袖的中年男人坐在往走的楼梯间，脚边还放着一个酒瓶。那人看见有人上来，脸扬起来，盯着她看。

    连枝朝他颔首示意，王叔招招手，走回车里。

    她住的一间四，房虽小，但五脏俱全。

    她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思考，现在心只有一个念：跑去，跑人群。

    男人从转角肩而过，装作无事发生的样，提着酒瓶往走。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连枝轻轻搂着他，手抓着他衬衣两侧，膛之间隔着克制的距离，她声线有些颤抖，“亲的，你怎么才来啊！”

    连枝能觉到那酒气从侧过，她想扭去看，却被祝丞结蒙住了睛。

枝用手指了指抬就能看到的窗，说：“那，四楼。”

    祝丞结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连枝拿上帆布包，打开车门去。

    连枝的手太哆嗦，钥匙迟迟对不上孔。

    全酒气的男人慢悠悠从连枝后来，哨没了，狠厉的神落在拥抱的两人上，似乎在打量，在考究。

    心砰砰动，脑海里闪过很多以前看过的社会新闻，她觉得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连枝！”突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连枝瞳孔放大，来不及细想，在声控灯熄灭的瞬间，就往楼跑。

    楼昏暗，只剩小区的灯光透过十字空隙钻来，落在斑驳的白墙上。

    连枝顿发麻，她珠飞快地转动，想装作毫不在意地站在门，打算拿钥匙开门。

    这句话是专门说给跟着楼的男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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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极度害怕的时候，似乎是很难叫来的。

    咚咚咚，心脏疯狂动。

    王叔站在后面的路灯旁烟，听到关门的声音，他快速了两，把烟掐灭旁边的垃圾桶。

    “没事了，”小姑娘还在轻轻颤抖，祝丞结拍拍她的背，声音温柔得像在念咒语，“没事了。”

    “嗝——”那人打了一个酒嗝。

    到二楼的时候，依稀听见楼上不知那在吵架，甚至还有砸门的声音。连枝叹了气，她其实已经屡见不鲜了。

    声控灯亮起来，她隐约听见后面那人的哨声，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声。

    一酒气的男人走了居民楼，的声控灯熄灭。

    祝丞结先是一愣，随后就听见连枝后的脚步声。

    祝丞结揽着她，用没有拿拐杖的那只手放在她脑后，让她靠到自己肩侧，轻拍了两，似安抚，似轻哄，“抱歉，我上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