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

    *

    虽然店的确愿意跟她谈了，但实际上却一直喋喋不休，自说自话，连枝说什么，他都立刻打断，接上自己的歪理。

    民警对他们批评教育，商量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店又拉拉扯一大堆歪理，连枝回怼他说协议容很多本就无效，店一定更来劲儿了，你都签字了你签字了。

    “枝枝……”陈悠然扭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眨眨睛。

    陈悠然站起，走过去一把打开女教练的手，“你拽什么拽啊，这儿有你事吗！”

    “你当几年律师了？你哪个律所的？你办过多少案？”一副要镇压住她气势的模样。

    可店铁了心就是要和陈悠然谈，三人都在同时说话，所以场面有些嘈杂，引得几人围观。

    那怎么行，辅导员要是知她们局，不得立通知家，再之后……

    女教练还扒拉连枝的胳膊，想要把人拽起来，嘴里说着：“哎呀，你走你走，我叫你走听见了没有！”

    “她已经全权委托给我了。”

    陈悠然坐在一旁，觉得脑都快炸掉。

    整个休息间吵吵嚷嚷的，连枝说得慢，却很有条理，不会被对方激怒影响心。而对方呢，嗓门大歪理多，一副我在跟你协商却一也不听你讲话的样。

    女教练也不是好惹的主，成脏，一个字也不带重复的，这一来二去，陈悠然跟她直接打了起来。连枝去劝架，结果发被女教练拽住，疼得人倒一凉气，而陈悠然呢，趁机给了女教练一掌。店稍微顾大局一，没敢动手，就抱住女教练的腰想把人拉来，还不忘往外面喊，“快来人！”

    连枝被气笑了，但还是保持在师父那里学来的淡定，“这是我跟她之间的合约，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查看的权利。况且，她已经说过好几次，这件事委托给我了，你也听见了，所以跟我谈，好吗？”

    连枝更是，从来警局就没开过腔。

    陈悠然那怒火无安放，她那火爆脾气压了两天，终于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她摇，苦笑着：“店，我们是来协商的，如果你是这样的态度，我觉得我们没法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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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着店了，那个三十左右的肌男继续变脸，课也不去上了，拖了把椅坐到连枝前面。

    “你跟我律师谈。”陈悠然说。

    结果，这件事就从民事纠纷演变成了治安纠纷，涉事几人都了局。

    店继续死鸭嘴，“怎么委托的，文件呢，给我看！”

    “这些东西和我们要谈的事无关。”连枝平静地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张，嘴有。

    那怎么办？

    连枝在旁试图话，“你跟我谈就可以，不用一直拉着她问。”

    “跟我谈，你到底有没有听到？”连枝也快没了脾气。

    连枝一边讲话，还得一边拨女教练的手。她不喜陌生人这么扒拉自己。

    这时女教练扒拉连枝胳膊，在耳边叨叨个没完，说了很多，连枝愣是一个字也没听来，倒是知不是什么好话。

    连枝的手背有青紫，陈悠然的脸破了相，但女教练要惨一，掌印在左脸上非常清晰。

    “说话！”

    “你们两个！辅导员电话给我！”警察叔叔冲连枝和陈悠然扣桌。

    “她先动的手！”女教练恶人先告状。

    “合同是我跟陈女士签的，我只跟她谈。”说着他又指协议是你自己看好签好的，不能变卦。

    店一拍桌，指着连枝厉声：“我凭什么跟你谈？！合同是陈女士签的。”

    陈悠然正要回嘴，警察叔叔一拍桌，“别吵！”

    这话直接让陈悠然闭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这话刚落，肩膀被人拍了拍，一个女教练走到她边，嘴里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但店也在说话，连枝什么也没听清，只能不理他，过去和店掰扯。

    不行，绝对不能通知辅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