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本来不想哭的，可听到他这么说，鼻尖反而一酸。

    “我送你回家？”他问。

    她的埋在他肩侧，压着他柔的衣服，却没说话。

    连枝只知祝丞结小时候在青城生活过，但她不知他在这里居然有一房产。准确地说，那是祝瑛的房，她过世之后，自然就留给了祝丞结。

    祝丞结把行李箱推去，从鞋柜里拿了拖鞋，递给连枝。

    “和家里人吵架了？”他凝着眉。

    可他的里还有一丝庆幸。见到她，里的担忧终于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温和。

    祝丞结放开她，手移上来，轻轻攀住她的后脑勺。

    她走过去，照片里，湖边草地上，满脸笑容的小男孩坐在一位漂亮卷发女士的怀里，两人正对着镜挥手。

    她原本还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排练着应该如何与他打招呼。可当真看见他的倦容时，她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没了话音。

    他应该是有些愠的。因为他地抱着自己，她都快要不过气。

    祝丞结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把人拥怀里。

    见她又不说话，祝丞结没有再继续追问，放在后脑勺上的手了她的，无奈：“那跟我走？”

    连枝冻得缩了缩胳膊，回看他，却发现祝丞结开了窗以后，就倚靠在窗边，双手抱臂，静静地望着她。

    连枝心疑惑，怎么摆这么旧的照片？而且……怎么只有他和他妈妈的照片？

    连枝最后还是说了自己的地址，祝丞结很快就赶到了。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连枝就气不打一来，挤压在，闷闷的。

    祝丞结先是去阿姨那里拿了钥匙，才又打车带她过来。

    毫无疑问，那是他妈妈和小时候的他。

    “枝枝，”祝丞结轻言细语，充满了耐心，“我想见你，所以告诉我你的地址，好吗？”

    到了小区，上了楼，开了锁，了门，一路无言。

    连枝换好鞋，站到客厅里。墙上挂着城的画，茶几上搭着漂亮的餐桌布，黄的柜上摆放着电视机，旁边摆着几个相框。

    连枝意识抬，却不愿看他的睛，转而把视线落在他的位置。

    “去哪里？”连枝视线上移。

    他应该是在百忙之中专门时间坐飞机赶来找她，可她偏偏还不领，不接他电话，不告诉他自己的地址，生生让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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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枝的手抬起来，想拉他侧腰的衣服，又缓缓放了去。

    “次不能不接电话了，知吗？”他的压着她的，“我会担心的。”

    *

    连枝觉得自己好任。

    和他在北城的屋相比，这里明显更有人味儿。不过因为很久没人住，窗也关着，刚来时密闭空间的空气很不好闻。

    自己这是何德何能，能被他这么小心对待。

了起来，连枝握着手机心复杂，她本想关掉，手却一，了接听。

    “……”连枝没吭声。

    祝丞结过去开窗透气。

    旁边还有两张照片，或许因为时代久远，照片已经有些发黄，人脸不是很清晰了。

    他其实不常回青城，一般只在祝瑛忌日和生日的时候回来一次。只是那座老房一直保留着，还请了阿姨，每周都去打扫一次，他以前回来，偶尔会待一几天，就会回来住。

    知他人在青城，明明距离更近了，连枝反而不知应该说什么了。祝丞结叹了气，问: “你现在在哪里？”

    连枝意识摇，满脸写着拒绝。

    夜风穿过窗裹着凉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