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丞结就这样裹着一风雪回家，打开门，走廊的灯光落来，客厅静且暗。

    墨墨瞬间惊醒，咬着牙齿唔唔两声，认清来人，立颠颠地摇着尾跑过去。

    那晚通电话后的第二天，祝丞结给她发了消息，大意是说祝老的手术还算成功。

    从剧院来，陈悠然送给她一只苹果，“平平安安嗷。”

    回到家，依旧是一片静谧。

照：【听说这是北城几十年一遇的大雪，看那边的雪人，是不是很可？】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悄悄的，静到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陈悠然不懂，“也不嫌懒得折腾，回去嘛？他都不在。”

    歌剧演员演技好，唱歌好听，时间很快就过去。

    盛难却，连枝便换了衣服，带好帽围巾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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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陈悠然和许镇陪她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打到一辆租。

    连枝这才松了一气。不过祝老才刚刚动过刀，肯定还要留在那边多疗养一段时间，这么一想，祝丞结或许还要在那边多待一段时间。

    剧院满座。这样的日，似乎哪里都是人。

    但自从祝丞结走后，她每晚都会开着小夜灯，上罩睡觉。

    “知啦！”

    外面冰天雪地，街却很闹，到都是卖灯牌发箍的小贩。

    他是临时决定回来的。祝老手术刚成功，还留在国静养，等待慢慢恢复即可。

    连枝觉得羞愧，她来得着急，都没有给他俩带什么。

    连枝关了手机准备睡觉，照例开着小夜灯。

    当时已经晚上十一，市中心人多也不好打车，陈悠然本来都想直接在他们住的酒店给她开一间房了，可连枝说，她要回去。

    有灯亮着，你才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墨墨在他脚边扭来扭去，很是喜。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悠然笑话她。

    连枝问为什么。

    很久以前，大概是连枝还在上初中的时候，连父总是会很晚才到家。有时候连枝和母亲去散步，就会将家里的门窗灯都关掉。直到有一次，连父跟她说，以后门，留一个小灯。

    陈悠然叫她来玩，但连枝听说她和许镇在一起之后，快地拒绝了她的邀约，“算了吧，这个日我就不来当电灯泡了。”

    有灯亮着，那是有人在等你。

    平安夜那天，陈悠然打电话问她在什么。那天正好是周五，连枝没有加班，自然是在祝丞结家里看综艺逗墨墨。

    墨墨已经睡了。她回到主卧，随手关上门，临睡前又看了手机，消息还停留在她说今天是平安夜，她和陈悠然去看歌剧这件事。再往上翻，她在和他吐槽论文太难，这两天专门请了假，在学校图书馆泡了好久，什么都没想来。

    “回去给我发个消息！”陈悠然说。

    结果中途遇到暴风雪，飞机不得不停，又在中停机场逗留了好几个小时。他也不知这班飞机到底能不能顺利停靠北城，所以并没有提前跟连枝讲。

    连枝也不懂自己为何执意如此，“墨墨还在家里，它一条狗太孤单了。”

    连父说，那才有家的觉。

    连枝开了灯，拿衣服去洗漱完来，已经十二多。

    *

    祝丞结换了鞋，脱外，将行李箱推到玄关的柜边。

    连枝闭上睛，梦乡。

    她其实不算是个睡眠很好的人，有时候一丝响动或者灯光都会觉得难以睡。

    陈悠然知祝丞结去了国，其实也是怕连枝在这样的日里觉得孤独，就连许镇都劝她，“对啊，你快来吧，悠然说我们一起去看歌剧，票都买好了。”

    由于最近的大雪，很多航班取消。助手本建议他过些天的飞机回北城，可等雪一停，航空公司的航班信息一，他就订了最近的班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