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吧，明堂亮几的，怎么厕所就拿不手？不想让我们用倒是真的。同行的一个男说。

    东北民风剽悍，打起架来，女人岂有旁观的理？陶星沅不敢呼救，刚才挣扎时，她听两个人对话的意思是门外有人呼应。她见吴兴祚一时占不了上风，急之，到找趁手的东西，她看见脚凳散落在地上的碎屑，捞起一最大锋利的木楔。她恨这恶徒刚才拖曳她时手上不老实，趁歹徒与吴兴祚较力时，用尽全力将木楔扎他的后颈。

    跑堂们自去招待别的客人，对他们的困境视而不见。吴兴祚忽地明白堂倌们早就看透这绑人的伎俩，不想饭馆招惹麻烦，所以刚才对陶星沅说厕所蹩脚，

    吴兴祚来得正是时候，陶星沅被两个男人堵了嘴，从厕间拖来，正要往后门去。吴兴祚抡起脚凳砸向一人的后脑勺，用力之猛，凳都被砸碎了。受此重击，男人立刻躺倒。廊狭窄，陶星沅挡在他和另一个男人之间，吴兴祚不能立刻发起对那人的攻。

    有两个男人从街对面走来，门，在距离他们稍远的地方落座。吴兴祚不由得多看了来者两，因为他们上的戾气。两个男人目光灼灼地看向陶星沅，后来发现吴兴祚打量他们，便转开脸。看个女人，需要对他这男人掩饰？吴兴祚存了心思。

    堂倌过去招呼客人，男人们挥手叫堂倌走开，堂倌沏一壶茶送过去。吴兴祚看在里。

    同行的南方人是那被清军三次屠城的嘉定人的孙，最有血，立刻就要一个人冲去报官，要大家守在原地不动。吴兴祚扯住他。从来官匪勾结，警察可能会拖延、坐视不；一旦歹徒们冲来抓人，他们平白少了个有生力量。

    跑堂的摊开手，颇为无奈地给陶星沅向后厨方向指了指。陶星沅起往后厨去。

    第8章 逃生天

    陶星沅说歹徒在外面有人呼应，他们被困在饭馆里了。众人一筹莫展，东北牌友说不怕，大家一起去，四个男人还护不住一个女人？东北人仗义！北京人徐先生犹犹豫豫地，一饭之恩，犯不着为人生死，况且那请客的钱本就是自己输掉的。

    隔大戏开演，急繁弦传过来，吴兴祚心里灵光乍现。他拦住一个堂倌问饭馆可有通向戏院的门。

    吴兴祚端起茶啜一，心里觉着有什么不对劲，他抬向四周扫一圈，赫然发现那两个男人已不在座位上。他忽地起往后厨去，“厕所在……”没等他说完，从他边经过的厨立刻给他指明方向。吴兴祚随手抄起廊里的脚凳。

    吴兴祚对着陶星沅竖起大拇指。

    “有，在后厨。”堂倌低声说。他慨这群傻何以现在才想到，伶人们不是常要馆送盒吗，开通个侧门，彼此方便。方才他嗓

    两个人在廊里搏击，男人在hei帮里混，手捷；吴兴祚胜在材大结实，况且几乎没有哪个东北男人不是打着架大的。吴兴祚瞅了个空，一把攥住对方拿刀的手，另一只手擎住对方挥向他太的拳，他双手较劲要夺对方的刀，突然发现对方卸了力，向他前倒来。吴兴祚趁势夺了男人的刀，闪躲开。男扑倒在地上，后颈正中扎着一木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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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居然有人敢跟他们“三合会”作对！他把女人撇到一旁，从腰间短刀来。自己人在外面照应，他不怕她跑掉。绑架女人他们最拿手，先肆一番，再卖去拉圭。

    广州历来是东南重镇、通商岸，南来北往的人汇聚于此，有人风得意，锦衣华服；有人黯然神伤，衣不蔽；像他们这样比上不足比有余的人亦不在少数。

    吴兴祚拉着女孩儿跑到前面，等候他俩的麻将搭们惊呆了。

    一顿饭吃得众人心里畅，结账的时候，陶星沅说叨扰，想用一店里的卫生间。跑堂的广东音他们听不懂，同鸭讲，众人猜了半天才明白是说他家的厕所蹩脚，曲里拐弯的，怕脏了女士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