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女孩打开房门，皱着眉。

    这难不是他该说的话吗？“学习要讲究方法，一本书看起来，就那么几页是重要的。那本书最重要的分......”

    “你病了吗？”陶星沅冷冷地说。

    他顿住，他是病了。在别人里他是神一样的存在，无论多难的学科，他玩着就拿。他的导师不论是普朗克还是薛定谔都说最喜看见他和别人站在草地上讨论问题，因为每次他都会迸发思想的火。可在妻里，（他心里陶星沅叫妻，她本来就曾经是他妻，他信以后也将是。）他是渣，碎渣。黠猱媚虎，虎被蒙蔽，不知；可自己是知的，他就是愿意为陶星沅肝脑涂地！

    “走开！别来烦我！”

    他走回自己房间，心里琢磨着自己也许该再个化学学位玩玩，看妻的样至少还需要一年才能拿到硕士学位。他不喜化学，可毕竟已有四个这里的人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柏林大学的诺奖得主层不穷。

    女孩伏在桌上很久，吴兴祚以为她不舒服，不放心，走过去轻拍女孩手臂，顾不上两天前她才呵斥他“走开”。女孩没动，他斗胆抚一女孩的秀发，女孩抬起来，“我大概毕不了业了！”她满脸是泪。

    女孩学理，在国拿个学士学位就够了，她非要攻读硕士，尤其是在柏林大学这个欧洲乃至全世界的学术中心。“毕不了业没关系，我养你！”他声说。

    “那个人就是与我为难，不肯让我毕业！”薛定谔接替普朗克成为柏林大学理系主任后，对学生的论文准要求更上台阶。她语调里不免带了些撒，她自己没意识到，吴兴祚听了心里十分受用。“我帮你好不好？”

    “不好，那是作弊！”

    “怎么是作弊？这是切磋学问！”

    以吴兴祚的学术平跟她切磋？

    “让我看看你的论文，我有什么想法，说给你听。‘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自己也受益。”

    女孩没言语，这就算同意了吧？

    “我们回家改论文好不好？去我的房间或是你的房间。”他见女孩挑起眉，“我们要是整天坐在图书馆里改论文，怕别人看见了对你不好。”

    话说得没错，“在厨房里改！”

    晚饭，星沅特意多了一个菜，算是他的束脩吗？待他酒足饭饱，女孩送上自己的论文，吴兴祚一目十行。凭这屎一样的论文怎么能毕业？他差冲而。他赶住咙，手再向上移，掩饰地两把颚。要是说，他们怕是以后要永远滞留在柏林大学。

    “你怎么了？”

    “晚饭吃得有多，差打个饱嗝。”

    这论文需要从改起！吴兴祚拿纸重新起了个。女孩默不作声，吴兴祚对她这篇论文的评价显而易见。

    女孩已经熬了数夜，实在不住困意，疲惫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