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专程从京里来，去庐山寻医问药的，可不巧名医不在，无奈之折转返回。途中听人说，徐州名医申屠生来襄了，又慕名前来寻访。”节度使家的大公如获至宝地请求，“仙人啊，这回好啦，遇到您真是洪福齐天，三生有幸啊，您能不能为我的两个弟弟去除疾病呢？”

    公急忙吩咐车夫将病人搀扶来，首先钻车厢的是个神萎靡、面苍白、嘴青紫的小伙，他用手压着左，有气无力地依着车辕站立，让人为他了把汗，若是一疾风来，就能将其刮个踉跄。

    “仙人，这是我三弟张济，患的是心疾。”大哥的把弟弟扶到人跟前。

    人凝神切脉后微微一笑，“哦，是结代脉。不用说，你们去庐山看病，一定是去找蔡寻真、李腾空的传人喽。”看来上仙是明察秋毫的，“她们可医治不了这病啊，只有许州崔家的大膏药，和徐州申屠生的金箔可以试一试。不过，崔知悌的膏药是我一百前传授与他，可惜崔家孙不济，如今用些淤泥骗骗人罢了；而申屠生的金箔又耗材太多，尤其此人品卑鄙，惯用偷梁换之手段，将铜片冒充金箔以假真，丧尽天良啊，他们两家都不是称心遂意的首选。”他拉声音似有所顾忌。

    “呵呵，我们有足够的金，装在车上包袱里呢。”又有一个瘦小的年轻人从车舆里探来，这位与前者截然不同，好像上的每个件都在不安分地挣扎着，企图要摆脱整的束缚，看他神采奕奕的有些过了。手里抱着个秘的罐，青黄晶莹泽，应该是视其为珍宝，爬车时小心翼翼，睛都不眨地瞄着。

    “哦，那是最好。”人听到此言睛一亮，嘴角搐了两，“你们凡人就是不三界五行，陷人横之泥潭无力自，看看，这个小年轻的珠都要掉到罐里啦。”其实他自己的珠比谁的都专一，恨不得钻罐里去。人本想接着说，那罐里一定是珍珠玛瑙、金银首饰什么的。

    “罐里是用碎纸屑喂养的书蠹虫。”大公抢先说谜底，“仙人，这是我二弟彝宪，他想成仙想迷了心窍，整日里神神叨叨的，还望您拯救与他。”当哥哥的一揖到地恳切请求着。

    “失心疯嘛，想你弟弟一定是天真烂漫、冰清玉洁之人啊。”人显得非常轻松的样，“也算本散人与你们有缘，我这里正有一颗丹药，是师侄李聃孝敬我的，吃一颗使人成金刚不坏、生不老与日月同辉之，吃半颗将延年益寿、聪明绝、化解顽疾。这颗丹药你拿去，一分为二让他俩服，不半个时辰必见奇效。”说着便从怀里掏个金纸包，从包里取鸽大小的棕药。

    大公张文蔚千恩万谢地接了过去，谨小慎微地将其分为两份，一份让有气无力的张济服，另一份亲手张彝宪的嘴里。“呸呸呸，什么狗屎东西？大哥，你怎么给我吃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