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个倒满，“照登州府的命令，各位，若是要城，一人一碗松叶酒，必须全喝掉。”

    “好事！还有酒喝。”乞丐一个拄着拐走过去，不用人劝来了个一闷。

    “鄙人不胜酒力，能不能只喝半碗？”小说家本想讨价还价，却被一回绝了。

    “这就不近人啦，每个人的酒量有大有小，怎么能一概而论呢？倘若是女人，或是孩，也得喝掉一碗吗？”曹斌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曹助理啦，有话便说，直抒自己的看法。

    隋姓兵士收起笑容严肃地回答：“妇女儿童当然要另当别论了，你们几个七老八十啦，还是弱多病啊？就是拿过去的八仙说吧，八个男人就得喝八碗，也不会可怜这个，谅那个；可如今的八仙可不同啦，其中的徐神翁换成了何仙姑，仙姑就可以少喝，因为她是女的。饮松叶酒是登州知府的命令，是仙姑说的能除瘟病，她还让王庙的唐庙祝挨家挨地送麻仁、赤小豆，投到井里驱邪呢，你能因为井有怪味就不喝啦？”

    理老师不服气地打断他，“喝酒怎么扯到喝上啦？别的我不，单说这饮酒一项便不通人，我得找知府说说。”

    站在一边的小呲着牙讥笑：“去吧，去吧，知府大人正闹心呢，大堂上的板脊杖不得你去，给你上重镣，夹一夹，你啥都不想说了，就剩哀嚎啦。”

    “凭啥呀？”曹斌满不在乎地反问。

    小一瞪睛，“凭啥？你不知？你是真的不清楚啊。就这半个月，城里在闹妖狐，虽然没死人，却吓人，一到夜里就来，穿着白袍，摇着茸茸的大尾，在街巷里飘来飘去，还尖叫着‘我要砸东坡卧碑呀，我要砸东坡卧碑呀’。吓得人们都不敢屋，知府大人怕真有此事，派人把蓬莱阁的卧碑搬到府衙里来，专门由重兵把守，就怕有个闪失，还增派士兵巡逻，缉拿那个狐狸。可防不住啊，七天前的夜里石碑不翼而飞了，看的士兵全被人麻翻啦，惹得知府暴如雷，正在府中生闷气呢。”

    “确有此事，这几天妖狐闹得正凶呢，说来也怪了，派这么多人去捉拿，就是抓不到。石碑也不知了去向，那么大块石，这么小的登州城，能藏到哪里去呢？”指挥佥事证实确有其事。

    叫非的士兵心有余悸地嘴：“妖狐谁能抓得住呀，我听说有看见它的，那只鬼狐狸是来走，忽大忽小，有时有三丈，可一就无影无踪啦。”

    “我不闹什么妖，元敬哥，这酒我是不能喝，我喝完只想睡觉，这车可由谁赶啊？”梁任重铁了心不喝这药酒。

    一方喝了不行，一方不喝不行，没有折中的法，“任重啊，你先回诸谷吧，反正没几步路就到家了。本来想留你吃个晌午饭，这倒是好，城门都不让。”元敬让老师的儿就此返回，又特意叮嘱他路上小心。

    “吃啥午饭，你就拜破费啦，自己日过得的。好吧，元敬哥，我就不送你到家啦，给嫂带个好。”小伙调转骡车扬鞭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