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香楼的主人啊，都说你明能，胆大心细，与大吕宋人（西班牙）买卖发了财，可有此事？”

    婆不容对方说去，把白仁一翻当即反驳，“呸，哪个嚼的胡言语，我们掌柜的是正了八经的生意人，怎么能和外夷来往呢？平日里大门不二门不迈的，今天是因为肚疼，才楼来向讨药的。”

    屋里的人中等材，着幞，颔短须，肩披蓑衣于颈扎结，背负硕大的葫芦，他正掀开茶壶的盖往里面闻着。“是中毒了，金正是对症药。”

    他边的婆拿着个瓢主动地请示着，“老神仙，够不够？不够，我让女儿再去舀，西阁里的大粪汤多着呢。”

    “金，是金，称呼粪汤着实不雅。”老人满意地放茶壶，和蔼地问着门外的小姑娘们，“是谁送来的茶呀？都送到哪里去啦？”

    “是我，送了三壶，海棠、芙蓉和牡丹一屋一壶。”个最的金钗忐忑不安地回答。

    “还有两壶在外面，很危险的。”老士捋着短须平静地看着金钗，“小姑娘，去把它们拿到这里来。”

    听说壶里有毒，歌伎的心都快蹦来了，若要报案经官彻查凶手，首当其冲自己是最大的嫌疑，三个房间的茶从沏到送未经过旁人，就是到黄河也说不清啊，摆明着是摊上大事啦。人让她去取另外的两壶，难那里面也被了毒？万一被人喝了，可是要人命的。她似疯了一般跑去，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用转瞬之间来形容都是奢侈，背后却招惹来一串如饥似渴的叫喊，“什么拿走啊？我还没喝呢。金钗，别走！给爷唱支《小寡妇上坟》。”

    “爷，您喝醉啦。”金钗拿着两个茶壶返回来，她把它们放庆幸地说，“一个屋里没人，一个喝多了刚睡醒。”

    分别掀开盖闻了闻，“这两个里面是同样的药。”

    “的是什么毒药？”大公守国急着问。

    “哼，哼，这难不倒我，小仙成四百年来，什么毒药没有见过。”他自信满满地环视大家，“火龙万胜神药之神。火龙万胜神药，哈浪当二十八品，对应天上的二十八星宿。分为三大类，一为神沙，顺风扬去；二为神烟，以火炮发；三为神，注于溪河井涧。神药奇毒无比，施药与人，无不丧命，万无一生。尤其神可令敌人断，真可谓绝杀。故此，以天地生之心、好生之德律之，杀人太重，恐伤己寿，武侯之烧藤甲兵，此其明鉴矣。须上顺乎天，合民心，以安社稷，不得已而用之可也，戒之戒之”。

    “老弟，多福，多福，多亏在茅厕里耽搁了，没有喝这壶毒茶。”吴元泰向同屋的富家公抱拳庆幸。

    同是“牡丹”房里住着的徐衍芳相应抱拳回礼，“兄台，彼此，彼此，因为拉肚躲过一劫，不幸中的万幸啊。”

    站在人们后的刘庆东突然捂着肚，痛苦地慢慢弯腰蹲，“哎呦呦！我的肚又疼啦，痛如刀绞，不会是中了神的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