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顾南飞心有余悸：“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特地少考了几十分。你别看我们陈哥五大三的，他就是嗓门大了一些，对我们那是没的说，林可就不一样了，别说十几张试卷，就算是几十张，说今天写完就不能留到明天，写不完连觉都不能睡。”

    连茹倒一凉气，“这么恐怖吗？”

    顾南飞信誓旦旦，“那当然，我这可是有真人脉，绝对保真！”

    顾南飞越说越离谱，大有将十九中大名鼎鼎的理科一班形容成窟的架势，郁怀信丢给他一，总算是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同样的况每天都在发生，两天的时候温明真还会稍微意思意思说上两句，等到第三天第四天，捧场的听众就只剩连茹一个人。顾南飞并不为自己听众的失到难过，依旧不减，以至于温明真看到他的时候，总想往他手里个快板。

    吃完饭，连茹去买心心念念一上午的茶，顾南飞和她一起，留温明真和郁怀信站在廊檐等他们。

    天气越来越冷，温明真早早地裹上了大衣，决不让冷空气伤害自己分毫。郁怀信倒是没怎么变，只是多了件风衣，愈发显得人玉立，“明天你在哪个考场？”

    全市联考安排在周五周六，考场和考号上午才公布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照成绩分考场，只不过温明真只有文科排名，所以只能排到最后一位，也就是理科的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位置。

    郁怀信对这个安排并不意外，他想了想说：“最后一个考场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监考老师可能的不太严，不过教室里有监控，考场外还有巡查老师，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们。”

    同样的话温明真已经听过一遍，上午大课间陈志把考试信息表张贴来后，特地把她叫去嘱咐了一遍。

    不在哪个学校，都少不了排名倒数的学生，一般况，监考老师对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都会睁一只闭一只，毕竟大家平差不多，就算是让他们玩来也玩不什么，最多是一个敢写一个敢抄。

    但温明真就不一样了，六门考试五科满分，往最后一个考场一坐，简直是往沙漠里扔了瓶，少不得有人脑活泛想搞儿事来。

    面对陈志的时候，温明真自然老老实实的，要不是她有不少前科在，抵赖不得，光是看她的表现，本想象不到她在不久前还是个逃课早恋，令无数老师疼不已的学生。

    说话的人变成了郁怀信，温明真饶有兴致的勾了勾，笑：“放心，他们不敢。”

    郁怀信：“……”

    他怎么忘了，虽然温明真现在看起来单纯无害，可在不少人中，她依旧是那个大名鼎鼎，令人闻风丧胆的校霸。

    温明真确实一儿都不担心，原主名声在外，即便她现在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模样，也从未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更何况找她作弊风险太大，谁都知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是什么平，突然多来几十分，简直是把自己当成靶竖起来，但凡有儿脑的人都不会这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