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思秋低沉绪中，寒假补课最后一天。

    午最后两节语文课。

    许是因为发现了同学们心都飞了，语文老师也没有再拿什么试题给他们，布置好寒假作业后，乐呵呵地打开了投影设备。

    “同学们，明天就是除夕夜了，给你们讲题估计你们也听不去。反正就给大家看个电影吧，让大家能开开心心回去过年。”

    同学们皆是一愣。

    继而，爆发呼声。

    老师将指竖到边，比了个“嘘”手势，继续说：“但是要轻一，不能影响其他班级的同学。不想看电影、非要聊天的，自己换位置去传纸条，不许说话，也不能玩手机。”

    说完，他拍拍手，开桌面文件夹。

    殷思秋眯起，看了一那个视频名字。

    ——《垫底辣妹》。

    好像是一日本电影。

    她没有看过。

    想了想，这两周里，自己一直在拼命题背书，累得昏脑涨，也不差这会儿功夫，不如放松一。

    殷思秋脆将东西全收好，撑着，开始看电影。

    《垫底辣妹》算是个经典考励志片。

    只要看个开，路就很清晰。

    女主角本来是个垫底差生，通过老师帮助和自己不懈努力，大概最终会实现梦想、考理想院校。

    殷思秋可以理解老师放这个片的用意。

    只可惜，很显然，班上不少同学都已经看过，或者是压没兴趣看。

    气氛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电影开始二十分钟。

    殷思秋觉有人轻轻戳了她手臂。

    注意力被打断。

    她顺势低去，同蹲在她旁边走廊那同学对上视线。

    同学用气音小声说：“亲的，咱们能不能换个位置呀？我想和你同桌讲几句话。”

    殷思秋停顿半秒。

    快。

    她将手机揣袋，拿上杯，小幅度起，弓着背，把座位让给那个同学。

    视线在教室里转了一圈。

    此刻，已经有不少同学换过位置，各自在无声地接耳。

    那同学座位被其他人占据。

    不远，丁晴也在和同桌玩井字游戏，没有注意到她。

    殷思秋抿了抿，试图寻找一个空位。

    最终，目光轻轻落到沈枫旁边。

    仿佛是历史重现。

    她了一气，压抑着咚咚起伏的心，快步挪到最后一排，悄无声息地拉开旁边那个空位。

    “我可以坐这里吗……”

    殷思秋声音极轻，像是一阵寒风来、就能将尾音散一般。

    沈枫没有在看电影。

    手里还是拿了一本杂书。

    听到她开，他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殷思秋愣住了。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听到他声音。

    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沙哑了？虽然只有一个单音节，却也能听一丝丝绸般质，在耳畔响起，震得人耳尖发麻，让人泛些许羞怯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