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学的时候，偶尔放学会和同学故意绕到这一侧门来，看初中的同学放学。就觉得好羡慕啊，因为他们零钱比较多，校服也比较好看。那会儿这里还有个小卖，那些初中的学学都会去买零饮料之类的，上好佳什么的？反正肯定比我们吃的五钱一包的零贵，看着很级。”

    抬手，把小姑娘往自己边拉了一些。

    “我曾经还在周记里写呢，说我梦想中的职业就是开一家小卖，里面有吃不完的糖和零。白天自己吃，到放学时间就卖给同学们。……”

    说着说着，殷思秋自己先笑了起来。

    沈枫抬起，循声望过去。

    “我来撑。”

    一般来说，周边村里的小孩从小学到初中都在一所学校上, 名字也起得简单，就叫白术学校。

    目是学校大铁门，旁边竖着金属质门牌，上写“白术学校初中”，在雨幕里也锃亮。

    伞外斜风细雨，像是一半透明幕布，将天地拦成数光影，明明灭灭，洗刷着暑气。

    前几天明明还是夏日艳照, 到旅途最后，竟然突然变了天。从昨天夜里起，外淅淅沥沥起小雨来, 且一直没停。

    为了不淋到雨以至冒生病，他们俩只得挤在一起。远远看过去, 男生挑俊俏、女孩纤细秀气，姿态亲密无间，很有校园青片味。

    “靠近, 别淋了。”

    再穿过一条路就到。

源匮乏, 没有什么名校。

    这会儿，天乌压压的, 空气里满是，叫人心生沉闷。

    睛里有光微闪，不似往日那般冷淡。

    天公不作。

    大伞里，沈枫低，好整以暇地听她说话。

    到中考过后, 才会据成绩分。能考上市里中的学生都会去市里上学，剩那些，基本都了中专和职校, 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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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思秋手里还拿着拍立得。

    遮伞伞面不大。

    “这是初中的门，另一是小学的门牌。但是其实校舍都是在一起的，就并排两栋。和海实类似，不过没有海实大……不能比的。”

    他将遮伞收起来，放塑料袋里，再书包。

    她笑了笑，朝着某个方向指了一，说：“就在那里。”

    沈枫快步跑去，买了把特大号雨伞，足以将两人全一起挡得严实。

    确实不太方便拿伞。

    撑两个人显得尤为困难。

    殷思秋门只带了把小遮伞，得先去买把雨伞给沈枫。

    超市不算太远。

    殷思秋轻声细语, 给沈枫介绍：“……但是时间已经太久了, 以前的朋友也都不知去哪里了。白术这边和海市不一样的, 上学期间就有可能随父母离开, 或者上完学就去别的城市打工，几年都回不来。失去联系之后就很难再见到了。”

    沈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