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用袖轻了沈芷宁的额，还未几，怀里的女儿泪直直地往掉。

    沈芷宁立刻绽开笑容。

    陆氏一愣，轻声：“芷宁，今儿个咱们不去了，回咱们单独去给祖母请安。”

    陆氏睛一亮，看向躲在一侧屏风旁的沈芷宁，忙起上前，拉起女儿的手：“怎的不再多睡会儿？不是才躺没多久吗？瞧瞧这一脑门的汗，里太了吗？”

    原来她竟然回到了这个时候，她记得很清楚，自打她生起，祖母便一直在法华山吃斋念佛，直到她十四岁的初，祖母搬回了府，以后便居府中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陆氏忙掏帕，轻柔着女儿的脸庞，“不哭不哭，噩梦了吧，娘亲在这儿呢，咱们不怕。”

    “搬回府里第一日？是从法华山回府的第一日吗？”沈芷宁疑惑开。

    说着，陆氏将沈芷宁搂怀中，轻拍着后背安抚着。

    “夫人……这，您还真听二夫人的话，今儿个不让咱们姑娘去吗？今日可是老夫人搬回府里的第一日啊，若是回大夫人拿这事责备您，您也没地儿说啊。”

    但是，

    沈芷宁受着娘亲真实的怀抱和萦绕在鼻尖、属于娘亲的香味，鼻又一酸，泪更是止不住。

    那怪不得娘亲看她是一脸担忧，那二房婆说话还那么难听，因为这个时候她还是个傻呢，不，应当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傻。

    沈芷宁恍然大悟。

    这是真的娘亲，不是梦，她回到小时候了。

    那他们平时要拿她的东西，她随手给了，欺负她，她也觉得无所谓，难不是他们占了便宜吗！呸，得了便宜还在背地里说她是傻，以后都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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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芷宁摇：“不睡了，今日晚间不是要去给祖母请安吗？错过了就不好了。”

    沈芷宁泪，扯了扯她的衣袖，红着鼻：“不用了嬷嬷，我没事了，我都这么大了，才不怕什么噩梦。”

    一旁的陆氏看了也笑了，她这女儿笑起来，睛就会弯成两小月牙，看着便让人开心，只有那些人不识货，把芷宁当成傻。

    常嬷嬷笑开怀，勾了勾沈芷宁的鼻尖：“是，过了年，顾念也十四了，是个大姑娘了，那嬷嬷不去煮了，在这儿陪姑娘。”

，可今日实在过分了些！没说几句就说咱们姑娘的不是，骂咱们姑娘是傻，这可是在三房，这婆就敢这么说话！暗地里不知骂得多难听！也就对咱们这样，对着大房就一脸献媚样！”

    今日原来是祖母回府的第一日，她还以为不过是寻常的请安。

    “姑娘怕是真被吓着了，老去煮完安神汤给姑娘。”常嬷嬷忙。

    常嬷嬷奇怪地‘哎’了声：“是啊，不过姑娘怎么知老夫人是法华山回府的？”

    陆氏了沈芷宁的发：“那还要不要再睡会儿，待会儿娘亲叫你。”

    “是不傻，就是单纯乐呵了些，”说到这话，陆氏嘴角笑意微起，“方才你们声音那般大，也不知吵醒了芷宁没有，你且去看看……哎？芷宁醒了？”

    ……可她不就是心智成熟晚了些吗？

    常嬷嬷想反驳几句，可也不知说什么，只好轻声嘀咕：“咱们姑娘不傻。”

    “二房一向这般，你又不是不知，”陆氏叹了气，“至于那些个说芷宁的话，咱们现在责骂了这婆，堵了她现在的嘴，就能保住她今后都不说了吗，就算她不说了，大房、四房的人就都不说了吗？到时闹开了，吃亏的还是我们房，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