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才姑娘吃。”

    说罢，许嬷嬷拿了盘心了隔间，见沈芷宁正直着腰背认真抄写佛经，将心悄悄放至一旁，再蹑手蹑脚了隔间。

    去后，许嬷嬷向沈老夫人如实禀报：“……写了好一会儿了，那个背一直是笔着，一刻都未放松，婢也偷偷瞧了几写的字，行云，看着就舒畅极了。”

    之后的两个时辰，沈芷宁都是这般，没有一放松，从光灿烂的午后到红霞满天的黄昏，再至天微微暗沉。

    她的睛看那密密麻麻的佛经已看得发酸发涩，手也僵无比，动一都有酸麻的觉蔓延整条胳膊，但她未停，继续一笔一划地写着。

    直到一个丫鬟端着茶心来：“五小，先吃些东西垫垫肚罢，晚饭许要晚些了。”

    沈芷宁听了这话，放了笔，放笔的那一刻，整个手都麻了，她不得不着手，一边一边问：“是祖母在忙吗？”

    “是大老爷来请安了，正同老夫人说着话呢。”

    大伯来了，重生一世，接来又要面对这个让沈家走向灭亡的人，沈芷宁心复杂至极，也无心吃心垫肚，味同嚼蜡了一块后，起走隔间，给那丫鬟比了个‘嘘’的手势。

    继而小心翼翼走到了隔间外，借着屏风遮挡看了几。

    祖母坐上堂，右便是大伯父沈渊玄，着官府，颇为威风，不过这个时辰，大伯父应当是了衙门便急匆匆赶过来请安了。

    他们二人正在说着什么，沈芷宁离得太远，听不清，只好稍微走上前一，站在一红旁，隐约听见了些。

    “……母亲说的话，儿谨记。不过，今年来书塾之人确实尊贵，儿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是那安侯府的世，这世倒还好，早些年安侯府与我夫人徐氏的母家沾亲，也能稍微说上话，主要是那三皇，他乃贵妃之，在众多皇中还颇为受，听说乖张随意，儿、儿就怕伺候不好他。”

    “何须你伺候？又何须其他人伺候？”祖母声音冷淡，“他此次来吴州，定是有圣上的首肯，京城官学私学何其之多，何必大老远赶来吴州？一来无非是让他有个清净的地方读书，而不是混迹在京都纨绔弟中惹事，二来书塾有李先生坐镇，圣上到底听过先生的名号，心底也放心些。你把事儿到位了，谁会怪到你上？又何谈伺候？”

    “母亲说的是，儿倒未想到这一面上。不过书塾之前应着李先生的要求，除去本族弟和那些个份尊贵的名额，剩的名额学试的排名招书塾，有些是寒门弟，都是要住西园的学舍的，那三皇份如此，这住学舍怕是会被其他人惊扰，儿打算另辟一院给他住，这也算是到位了……”

    “朽木不可雕也。”话还未说话，祖母就打断了，很是严厉：“糊涂！我说的到位是你中的到位吗？”

    大伯父也明显吓了一，被祖母当众训斥，脸涨得微红，却也不得不起鞠躬：“求母亲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