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宁立起请罪：“是孙女不对，上回听见了祖母与大伯谈话，知那人是秦北霄，好奇心一起便去了瞧了瞧，发现……发现他浑都是伤，孙女于心不忍就请了大夫，他伤未好，孙女便一直送药过去。”

    见祖母发怒，沈芷宁连忙跪了来：“祖母息怒，只是人到那境地，我不能见死不救，那日我见他，上无一好，右手经脉断裂，甚至还被人在油锅过，祖母信佛，若真见到了他，恐也会心有不忍。”

    沈芷宁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也不求他恩于我。”这话后，她又好奇问：“那他父亲死后，又发生了何事，他怎么会带了这一伤？”

    沈芷宁听到后面，中现了几丝喜悦，都想替秦北霄说一句‘多谢祖母’。

    沈老夫人淡漠地看着沈芷宁：“我告诉你这些事，可不是让你可怜他。而是让你记住了，以后事掂量掂量，要救人也不能随意施以援手。今日的事就到底为止，毕竟是玉蓉先去招惹了，现在人也没什么事，庄氏说的什么外男，我们也向来没明国那一桩桩一的规矩。至于秦北霄那里，秦家送来时还给了大笔银两，我会给他妥善安置好的，不会亏待了他。”

    沈老夫人一听这话，脸冷笑泛起：“你大伯这奉违的派当真是娴熟，当日与他说了请大夫来，他偏生不听，以为秦擎已死、秦氏宗族弃了秦北霄，了沈家，只当人死了便好了。他也不想想，秦擎虽死，旧可还在，当势摆在明面上是旧还不知，若知晓秦北霄死在沈家，岂不又惹来了一灾祸！”

    沈老夫人目光落在沈芷宁上：“但你知他是秦北霄，就该清楚，他与你那些个只会读书写字的儒生哥哥不一样，他可不是那些个手无缚之力的儒生，是真正在战场闯阵杀敌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明国边境两座城池当初就被他与他父亲屠了个净……这样的狂徒，你倒还真有这胆和他来往！”

    沈芷宁可一直未听到过秦北霄的这些事，意识问：“那后来呢？”

    祖母这话说的，竟和秦北霄那日说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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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小生在吴州，未听过他到底经何事，历何劫，我在京都之时倒听说过一二。他有生母却似无母，乃世家名门赵氏嫡女被秦擎.所生，份尊贵但带有污，为两家极为不喜，秦擎此人更与一个禽兽无异，多年来也未教过这儿，任由他人欺辱打骂。”

    沈老夫人看了沈芷宁一，继续：“之后带他去潭州前线，与明国战杀得敌方不敢应战，潭之盟后明靖两国和好，秦擎获罪，他还能在众目睽睽之狂妄喊‘要杀得明国不敢南视。’，这样的嗜血之徒，难不成还想着他会恩于你吗？”

    沈老夫人眯了眯，盯着沈芷宁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慢声：“自是不能见死不救，若以沈府的名义救，无事，可你去了，便是你救了他，为何我说不行？古有东郭先生与狼之典故，今便有他秦北霄，想此人，莫说恩此时救他之人，恐怕今后是要杀之而后快。”

    沈老夫人扫了一沈芷宁的神，当只觉得，就算说了这么

    “你这好奇心倒还救了沈家一难。”

    被祖母这么一提，沈芷宁也反应过来了，可不就是如此……

    “你也不要心存妄想他会动摇，照你所说，他受如此重伤还能撑到沈家，必是心定。”

    “秦擎向来与宗亲不和，老获罪，儿也不能赦免，想来被带回秦氏后被私人愤了，也算是狠毒，断了他的右手，了那一的伤，以后都要废了，哪还能上什么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