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堂课后，陆先生拿一册《德经》，这并非属于学容，不少人对此不甚了解。

    陆先生也未多讲，只取了里面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

    “不知各位，能否与我讲讲，对此句如何理解？”

    这话一落，学堂响起轻微的窃窃私语声，随后沈嘉婉旁的女巧笑着拉了她一把，沈嘉婉躲开，轻笑：“别闹。”

    随后，沈嘉婉还是起：“回先生的话，以我的理解，刍狗乃祭祀所用之稻草狗，此话之意，莫非是，天地不仁，将世间万都视为祭祀所用之刍狗，也意为天无，此乃天地圣人之漠视，对万之践踏？不过也仅为我个人理解，还请先生指教。”

    陆先生听罢，笑着，未多说什么，让沈嘉婉坐，随后：“还有谁想说一说？”

    “先生，沈芷宁是今年玲珑阁魁首，想必才斐然，学生对她颇为敬佩，想听一听她的见解，也好受教一番。”沈嘉婉边的瘦女便是纪薇，调笑着对陆先生。

    这话落地，学堂所有皆回看沈芷宁，沈玉蓉中止不住的窃喜。

    沈芷宁倒是心里早有准备，这些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有个空就想让她丑，只是能不能得逞要另说了。

    她缓缓起，慢声回：“回先生的话，前面我与大想法一致。”

    纪薇嗤笑一声，就知没真才实学，尽学着嘉婉说话。

    “只是这延伸之意，我倒觉着并无践踏漠视之意，不仁为大仁，无乃大，应是天地将万视为刍狗，贵贱皆同，是万平等之意；刍狗用之供之，不用弃之，乃不重要之，便无所谓仁，无所谓不仁，乃法之自然，任其变化而已。”

    “你在胡说什么？”

    “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什么贵贱皆同，照你这么说，难是我们在座这些人和外那些个低贱乞儿是相等的？”纪薇立刻起，“简直是胡言语。”

    “好了，纪薇，坐！”陆先生皱眉，又仔细思考了一番沈芷宁说的话，，“沈五姑娘的想法当真是新颖，说来我一直研读此籍，也未读个所以然来，今日沈五姑娘这一番话倒是提我了。”

    纪薇的脸一变了。

    众人听了，开始窃窃私语，这可是教她们的陆先生，今儿竟然说沈芷宁提她。

    陆先生还沉浸在沈芷宁说的这番话中，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到沈芷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