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宁似懂非懂地，在一丈站稳，呼了一气，想要举起轻弓，可又到着自己从未练过，也不知姿势准不准确，秦北霄还在旁边看着，如若哪里不对，他会不会在心里嘲笑自己？

    又默默放了弓。

    太丢人了啊。

    不过他不是说来教自己吗，这刚开始姿势不指一吗？

    沈芷宁清咳了一声：“秦北霄，我开始了啊，你稍微站远些，免得误伤到你啊。”

    秦北霄扫了一自己这足够安全的位置，再看沈芷宁那犹犹豫豫不肯举弓的样，猜到了她的小心思，却也不戳破，站得更远了些，：“好。”

    沈芷宁听这一声应，更是苦恼，又开始举起、放弓箭，手中的雕翎箭尾都已汗了，来回几次后，放弃了，喊：“秦北霄！”

    “怎么了？”

    声音是从旁侧传来的，沈芷宁转一看，发现他已经走过来了。

    “我不会啊。”沈芷宁看到他，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委屈，“你不是说来教我的吗？”

    秦北霄见她这般，不禁觉得好笑，同时心底又是稀罕，上前了几步，面与平常无异，但语气亲和了不少：“自然是教的，弓给我。”

    沈芷宁连忙极为恭敬地把弓递过去，讨好似的笑着：“秦大公，请。”

    秦北霄作了个示范，继而还给沈芷宁。

    沈芷宁照着他的样，将雕翎箭搭于弓弦，方搭好，就听到秦北霄：“左臂举起弓箭时要与肩平。”

    沈芷宁很听话，照他说的，举起来后，秦北霄：“不对。”

    话音刚落，自己上投一片影，沈芷宁左手握弓柄的地方，多了秦北霄的左手，随后是他低沉的声音：“不能过也不能过低，这个度你要把握，现我把的这个度，就是以后你箭要找的觉，知了吗？”

    温的气息在耳畔周围，他实则还是极为注意的，并未离得特别近，可她的左手肘着实也碰到了他朗的膛，鼻尖轻嗅到了他那清淡药香中夹杂书墨的气息，不知怎的，竟觉得特别好闻。

    她一瞬恍惚后立镇定心神，回：“知了。”

    随后，秦北霄就要抬右手去拉弓弦，被沈芷宁阻止了：“你不能动右手，我自己来。”说着，就勾起弓弦着箭。

    “再用力些，睛与箭平视。”秦北霄松开了沈芷宁。

    接来，沈芷宁都一一照了，再在秦北霄的把控，练习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沈芷宁本还想再练，秦北霄收了轻弓，慢声：“要是不想接来几日连书都捧不起来，我手上的这把弓倒也不是不能给你。”

    沈芷宁气了：“好吧，你说的也是。”沮丧了一，又很快神起来：“秦北霄，你可知今日得月楼请来了青州最有名的常先生来镇场，午我要去听一《清风闸》，你听说过这话本吗？”

    秦北霄一顿：“你要去得月楼？”

    “是啊，”沈芷宁回，“我与祖母也说过了，今日听完再回去呢。”

    说完这话，沈芷宁觉秦北霄面冷淡了许多，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我今日本也是要和萧烨泽去那里，你要去，与我和萧烨泽一去。”

    “你既与萧烨泽约好了，我又何必跟着去呢。”沈芷宁连忙拒绝了，想来他们约好时要是想让自己跟去应当昨日便说了，未说证明没有这个意向，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秦北霄听了沈芷宁语气中的抗拒，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