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泽脸上现了几分暧昧的笑容：“到年纪了，也是窦初开的时候了。”

    萧烨泽喝了茶，语气多带了几分轻快：“昨日那一箭是沈家排行老六的姑娘的，你是不知啊，昨日沈芷宁那叫一个大杀四方，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状纸当着那沈渊玄的面要把她这妹妹告上衙门，沈渊玄看了状纸之后竟然还就应了，那什么沈家二爷也句句都被堵得说不话来。”

    “嗯？”

    大开界。

    被萧烨泽这么说来，秦北霄像是自己的心思被猜中了一般，不善的神扫过来，冷声：“休得胡说。”

    秦北霄于指尖转圈的茶杯停了来，尽心胀满了甜意，但声音还是尽量保持与平常一样冷淡：“为何这么说？”

    秦北霄的脸更黑了，一想到萧烨泽真去试探，沈芷宁没听懂那还好些，若是听懂了，之后避嫌与他之间有了生分……

    秦北霄藏着底的悦，慢声：“都与你说了，她就是个菩萨，就算是别人，也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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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胡说？我哪是胡说了？”萧烨泽立刻反驳，“反正我是这么认为了，大不了回我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沈玉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西园书塾, 玲珑馆众人当时皆在圃，知事首尾，三三两两说了几句闲话, 也便不再讨论。

    “秦北霄！你疯啦？”萧烨泽在屋外大喊。

    “回回见着你了就问有没有喝药，日日送来补汤，上回我想喝一，她边的那丫鬟支支吾吾就是不想让我喝，本皇的威严啊……哎，我也不知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但虽说救了人，救了也便救了，这还带后续啊？”

    他堂堂一国皇，竟然被人踹到了门外！

    第36章 邀约   沈玉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西园书塾……

    到了端午前几日，这蒙着绿意的轻纱被韶光照, 如山窗初曙, 纸透黎光。

    “为何这么说？”萧烨泽重复了秦北霄这句话，继而吃惊斜看了一他：“你还看不来？我都看来了，沈芷宁对你那叫一个上心，你老骑八匹都赶不上她。”

    她一路了玲珑馆, 到了柳读书堂，远远就听到朗朗读书声，她于读书声中敲响了李先生的木门：“先生, 我来了。”

    “劝沈芷宁不要那么啊，顾念姊妹亲啊，她是一步都不让，厉害，真厉害，我在京都都没见过这样的女，没想到这向来的江南人还有这一面，话说回来，平日里沈芷宁最好说话了，就算惹她生气了，哄几句也就好了，哄完她还跟你闹着玩呢，”萧烨泽回想平日，最后定了一个自己就想好的结论，“我觉得这回是跟你有关，秦北霄，她整个人都快炸了。”

    “来罢。”

    “这可不见得，”萧烨泽立刻，“普通的上心和她这上心完全不一样啊，她现在是恨不得把你装珠里了，护你跟老母护崽似的，你说说，她是不是……”

    她年纪尚小，这样的传言要不得。

    萧烨泽被踹了屋门。

    学上来的当月学业轻松, 然随后学业就繁重了起来，脚尖不地、忙忙碌碌过了淅淅沥沥的清明，雨朦胧, 绿意氤氲, 渐沉染于江南两岸。

    沈芷宁抱书于前，匆匆走过玲珑馆廊檐, 行匆匆中，也不忘抬见临近之飞檐，及飞檐后面的西园文峰塔，今日当真是和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