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因他是你兄，事关己，便伶牙俐齿、颠倒是非说在场众人凭借家世、祖辈、站于人肩膀蔑视他人，无任何怜悯之心，还以仁义礼智信攻击谩骂我等，若照你所说，那寒门之辈也属他人之类，可为何寒门不阻拦，偏就阻拦你兄呢？”

    众人听了居修这话，原本觉得沈芷宁之前那番话确实说得有一番理，可心底又不，但被居修这么一说，算是痛快了。

    “是啊！凭什么说我们蔑视他人，我们偏就不阻拦寒门！”

    “是因着残疾辱国之门面，失我圣贤之容，才不准文会！何必为一己私，破了这规矩呢！”

    “是啊！”

    “……”

    沈芷宁扫视一圈，看着被居修言语挑起来的混，笑：“原来我方才那番话的意思，你们还真当不知其意。当真好一圈地为王，故步自封，稍就给了一甜枣，就要恩德了，妙，真妙！”

    “何必怪气！我看你就是为了自己的兄来闹事的！”有人立即。

    沈芷宁视线立刻扫向他：“方才以寒门当令箭，那这位公所读的书院可对寒门开放？”

    这位躲躲闪闪，避开沈芷宁的神。

    沈芷宁顺着去问一位：“那这位公的先生可是对贵族与寒门弟一视同仁？”

    “你们呢？你们自持份，与他们往时可以真心对待？”

    众人皆躲避，沈芷宁接着：“以上都未有，偏就与人辩驳时以此为令箭，可不就妙极了。况且，你们既然说不阻拦寒门，可残疾与寒门有何区别，寒门乃世之上的缺陷，残疾乃之上的缺陷，为何要偏颇对待？”

    张亭听这话，明显一愣，细细一思索。

    思索中，又听沈芷宁慢声：“不过归结底，我的意思是，读书并非文人的事，而是天人的事。”

    这话一，本有些混动的人群都渐渐安静了来。

    “份贵重之人可读、份卑贱之人也可读，富贵可读、贫寒可读，完整之人可读，缺陷之人也可读，男人可读、女人亦是，应当是不论贵贱、不论贫富、不论别，不论一切，而不是分三六九等，是以众人平等之包容，才有思想之绵延，以培育靖国之重才。”

    全场安静了，目光皆聚于仙馆台阶的这白袍女上，无人再声。

    “我也知天文人以明国为首，残疾之人不得科举，不得上朝堂，也是从明国传至各国，各国效仿，才有今日之荒诞。可并非明国如此，我国便要如此。我且认为，残疾之人可科举，可上朝堂，若与他国往来之际，使臣拜访之时，见我国朝臣真有残者，当真会觉得有损我国颜面与尊荣吗？”

    “非也。”